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
他隻要小心點就行了。
大不了直接腳底抹油。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騷動。
前方數百米外的人群裏,驚呼聲此起彼伏,好似見到了什麼無比吃驚的事情那般。
“謔,道宗的宗主竟真的親臨,這種大人物平日裏根本難得一見,誰知道此刻就站在不遠前!”
“太驚人了,傳出這位宗主要來此處地方的消息時,我還以為是哪個混蛋胡說八道呢,看來是我膚淺了。”
“走走走,快去混個臉熟,萬一他恰巧看得出咱們的骨骼驚奇,破例邀請我們加入道宗,那就老天有眼了。”
“滾滾滾,什麼檔次,也敢跟我做一樣的夢!”
……
新源礦前。
涼風習習。
一名老者突然出現,他須發皆白,身著黑白相間的長袍,看上去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模樣,引得眾人側目,再到心驚。
因為,他就是道宗的宗主。
作為一派之主,除了自身修為強大之外,在外的知名度,自然也是非同一般的。
當然,在場的修士絕大多數並不知道對方便是道宗的宗主,這一消息還是駐守在新源礦外的其他門派的弟子,不由自主說出的。
顯然他們也很難見到自家宗主一麵,此刻竟能遇上,任誰都會難免失態。
“唰”
忽地。
又一道身影出現。
四大門派的弟子愣住。
雖說那人老態龍鍾,還拄著拐杖,並瞎了半隻眼睛,看上去跟一個普通的、快進棺材的鄉下老人沒什麼區別。
但,他們卻倒吸涼氣。
“嘶……老宗主?!”
道宗的弟子瞠目結舌。
就算是他們,也絕對想不到,已經不知有多少年沒離開過宗門的老宗主,這一次竟也跟著來到這個地方。
如此看來,新源礦底下那道石門上的道紋,遠比他們想象的要棘手與麻煩,不然也不會連老宗主都請出來了。
而此人的突兀現身。
附近想湧上來的修士便硬生生止住了腳步,莫名有種內心發毛之感,隻覺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不敢靠近。
“什麼情況?怎麼都不走了?”人群後方,秦天一臉不解的向旁邊的人發出詢問。
聽到聲音,一個大胡子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約莫是見秦天十六七歲的年紀,卻也出現在新源礦這邊的行為感到詫異。
“小子,你毛還沒長齊,沒聽說過這老頭的事跡也正常,他可是個狠茬子啊,昔年其擔任道宗宗主的時候,曾在原始山脈布下道紋殺陣,將一頭成年的鱗猿活生生煉化。”
“要知道,鱗猿那種妖物的實力堪比第二秘境的強者,可還是難逃一死……”
“臥槽,道紋殺陣都擺出來了,那確實牛掰。”秦天一臉凜然,點了點頭以示對老頭的肯定。
他心裏自然很不平靜,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在道紋這方麵上還是有很長的路要走。
至於原始山脈他也聽說過,那是六大門派用來磨礪有潛力的弟子的曆練場所。
鱗猿更是那處山脈中的王。
“嗬嗬。”大胡子幹笑了一聲,接著幹巴巴道。“這都是數十年前的事情了,這老頭如今的道紋造詣,恐怕已經堪比宗師級嘍。”
說話間。
新源礦入口處。
走出一道道身影。
他們正是四大門派的內、外門長老,在得知道宗的宗主,以及老宗主全都屈尊親臨此地時,趕忙出來迎接。
眼尖的秦天眯了眯眸子,他遠遠的看到了肖家的老東西,肖重山。
怪不得這幾天肖家很安靜,敢情是對方早就來到這裏給別人打下手,以此混臉熟,博好感。
另外,沈家人也在場,沈鵬帶著沈家的兩個長老,充當看場子的‘保安’,沈豪倒是不見人影,估計留在該家族坐鎮。
當然,張家僅剩的長老——張烈也如此,他更卑微的活著,連邊北城都不敢回。
看著那夥人在幾大門派的長老、宗主麵前卑躬屈膝的模樣,秦天不得不感慨一句:“都是能屈能伸的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