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
兩天時間過去了。
自從那晚之後,秦天便沒有離開秦家,而是將自己關在房間裏,大門不出一步。
因為他在摹刻道紋。
迷幻陣被破,不僅要補回來,還得想辦法,用盡所學道紋搞個更深奧一點的,充當守護秦家的陣法。
之所以如此,自然是因為秦天有了危機感,這一次若非他回來的及時,秦家恐怕就團滅了。
這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
對於秦家,他真切有了‘家’的感受,他們真的對他很好,穿越過來後幾乎無條件嗬護,可以說是捧在手心裏。
所以他也不容他們有失。
“少爺。”秦海來了,站在房間門外,輕輕敲了敲,滿臉擔憂說道。
“你殺了劍宗那名外門長老的事情被沈家抖出來了,現在局勢對我們秦家很不利,二長老讓我過來詢問少爺可有解決的辦法?”
是的,那晚之後,沈家在隔天便耍起了陰招,將劍宗那位韓千葉長老的死捅了出來,言之鑿鑿說,是秦家的秦天所殺。
這自然是一股風暴。
驚得邊北城大震動。
一些人也陡然想起,秦家少爺曾強闖沈家的石坊,當時不僅殺了沈威,還一拳打爆了另一個想為沈家二少出頭的老者的腦袋。
如今記起,對方應該就是劍宗那位被殺的外門長老了,隻是那時卻少有人在意。
現在,沈家將此事放出,明顯不安好心,其目的自然也昭然若揭,想借劍宗的手除掉秦家!
不得不說,這步棋很妙。
要知道,那可是能與魏國爭鋒的門派啊,若真想對付秦家,豈不是輕而易舉,比碾死蟻蟲還簡單。
“怎麼,劍宗來了嗎?”好半天過去,房間裏才傳出秦天有氣無力的話語聲。
“這……那倒還沒有。”秦海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自家少爺竟如此淡定,難道他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嗎?
“那你慌個錘子。”秦天沒好氣說道,似乎還打著哈欠,莫名有種身體被掏空的既視感。
秦海:“……”
“告訴二長老,這件事情並非無解,劍宗若來問罪,大不了本少爺加入該宗門,老子就不信憑我的逆天資質,難道還比不上那姓韓的老貨?”
說到這裏,秦天話鋒一轉:“新源礦那邊有什麼情況麼?”
兩天過去了,不說人滿為患也差不多的那片區域,什麼事兒都有可能發生。
“具體也沒什麼太大的狀況,就是發生過幾次衝突,肖、沈兩家同樣派長老去看守了,研究如何打開那道石門,昨日,肖家的老頭都親往,可惜沒轍。”
至於那些想渾水摸魚的散修,隻能在外麵幹瞪眼罷了,外加暗地裏罵罵咧咧,因為沈、肖兩家非常強勢,他們無法靠近。
說到這裏,秦海臉色古怪:“新源礦是暫時無異動,但那片區域卻多了個金色傳說。”
“什麼鬼?進來說。”
話落,房間門打開。
秦海頓時便見,秦天一臉無精打采的疲憊模樣,同時,地上擺放著二十幾個刻滿密密麻麻的鬼畫符般紋絡的源。
每一個都有小孩拳頭大小。
“少爺,你這是……”
“以你的智商,我很難跟你解釋。”秦天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多問,接道。“金色傳說又是怎麼回事?”
“哦,是這樣。”秦海組織語言道。“那片區域的茂密樹林裏,流傳著一句[金光一閃,不省人事]的話!”
不等他細說。
秦天已經想到了什麼,臥槽出聲:“尼瑪,敲別人悶棍?洗劫對方身上的寶物?這不正是本少爺之前想做卻還沒來得及實施的行動嗎,竟然被捷足先登了!”
這滿是憤懣的話語,聽得秦海一臉無語,同時額頭上浮現一條條黑線。
心中腹誹:少爺這腦瓜子,一天天都在想些什麼啊?猜不透,根本猜不透。
他也沒敢多問,而是識趣的轉移話題:“少爺,中主街的城主派人來了兩次,美曰其名稱探望你,但都被家主以你在養傷的理由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