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人陸陸續續走出客廳,隻剩下顧老太和靳岱、任書書三人。
空氣彌漫著沉寂,像是大雨降臨前的預兆。
“考慮得怎麼樣,顧老夫人?”
靳岱的聲音在此刻響起,打破寂靜,卻也帶著一種不可知的危險。
顯然,任書書是被蒙在鼓裏的。
“厲槿,拿過來。”
一個氣質雍容,渾身散發古典氣質的女人從內間走出來,麵容的飽經風霜讓人一看就知道其經曆不平凡。
“這位是我在顧家這些年培養的人,跟了我二十多年了,以後有什麼事還勞煩靳總告知厲槿。”
“顧老夫人這是在跟我談條件?”
“不敢,沒有事先告知靳總,給您賠個不是了。”
“但看在書書的份上,我也希望厲槿能保護好她”
“顧老夫人這是在質疑我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嗎?”
兩人僵持不下,眼看著這場談判就要不歡而散,任書書突然開了口。
“可以的,槿姨我也認識的,她在身邊也更方便點。”
靳岱不知是該說這小女人太單純還是太傻,但她既然這麼說了,隻好作罷。
靳岱端起麵前的茶水,一飲而盡,畢竟品茶可不符合他的風範。
“顧老夫人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
顧老夫人輕笑一聲:“靳總果然像傳聞裏一樣舉世無雙。”
接過厲槿手中的文件袋,遞到靳岱麵前。
“我有個條件。”
靳岱抬手示意顧老夫人繼續說。
“助我搜集我兒子的下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顧老夫人果然也是經曆過腥風血雨的人,對待自己兒子的生死都能坦然麵對。”
“成交。”
靳岱拿起文件夾,遞給任書書。
“簽字。”
“??”
任書書接過,打開一看,遺產繼承書幾個大字直射進眼睛裏。
“什麼??!”
“把顧家給我?靳岱你瘋了嗎?”
“寶貝兒,先把字簽了,回家再問其他的。”
靳岱言語曖昧,顧老夫人也不驚訝靳岱的行為,她甚至覺得靳岱能做出更多讓人不可思議的事情。
靳岱不著調的樣子讓人任書書失去判斷力。
任書書幾乎是被靳岱拽著手把字簽了的。
“合作愉快,顧老夫人。”
沒等顧老夫人回複,靳岱就拉著任書書走了。
“厲槿,送送。”
“是。”
一上車,任書書就開始嘰嘰喳喳追問個不停。
“任書書。”
靳岱突然叫她的名字,她又莫名心慌起來。
“怎…怎麼了?”
“你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喜歡我的嗎?”
任書書徹底呆住了。
想開口說話卻失聲了。
一邊壞笑的靳岱把任書書從漩渦裏拽出來。
埋藏在心底的情感突然被發現,還是被靳岱發現,差點讓她窒息。
但看著靳岱,又覺得他隻是開個玩笑想讓她閉嘴。
車停在集團停車場。
去往辦公室的路上,兩人沒有任何交談。
隻是靳岱一直抓著她的手。
靳岱知道,要是現在不抓緊她,這小狐狸估計一下車就想好往哪跑了。
一進門,靳岱把門反鎖上了。
鎖舌彈出的聲音連帶著任書書的小心髒都顫抖了一下。
“自己玩,我去洗個澡。”
任書書想問他大白天的洗什麼澡,但他是靳大總裁,他這麼做應該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