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一邊回話一邊為魚清越上妝,戴上旗頭,魚清越就出門了。
坐上小太監抬來的小轎,一路搖搖晃晃往皇宮走著。
她與皇後也隻請安那日見過一麵,半分交情沒有。
就是上一世,她與皇後也隻是打個照麵而已!
想著請安那日皇後見她那驚駭的神情,魚清越讓金雍跑了一趟皇宮,去給藍玄燁遞話。
搖搖晃晃總算是進宮了,魚清越跟在小太監身後規規矩矩地走著。
上一世,宮中她沒少來,宮宴也參加不少,宮中她自是熟悉的。
一行人終於在一座宮殿門前停了下來,魚清越雖垂著頭她也知到皇後的鸞鳳宮了。
“睿王妃在外稍等片刻,奴才進去知會皇後娘娘一聲”。
小太監一甩佛塵,進了鸞鳳宮。
魚清越一人在鸞鳳宮門前等了約麼一炷香的時間,頭暈眼花那小太監才姍姍來遲,細著嗓子道:“睿王妃,皇後娘娘有請……”。
魚清越被引至宮殿內,四處無不彰顯著華麗貴氣,隻是這些,並不入魚清越的眼。
要說入她眼的,便是前方那個鳳鸞座椅了。
鳳鸞乃皇家聖物,除皇後皇上外,旁人不能擅用。
此時,那鳳鸞座椅上,端坐著一雍容華貴的女人,正是當朝皇後雲初柔。
她端著一盞茶,垂眸漫不經心地用茶蓋撥著茶水,頭未抬。
魚清越規規矩矩見禮,她跪地俯身:“兒臣叩見母後,母後萬安”。
皇後像是沒聽見似的,拿著茶蓋輕輕撥動著茶水,然後輕輕啜飲一口茶,將茶盞放在一旁的矮桌上。
魚清越蹙了蹙眉,在丞相府她從未跪過,即便在陳國,她也很少下跪,如今卻讓她跪了一盞茶的功夫。
這皇後就是故意的!
就在魚清越暗自腹誹皇後時,頭頂上方響起一道聲音:“抬起頭來讓本宮好生瞧瞧……”。
聲音慵懶低沉,仿佛隻說與她一人聽的。
好生瞧瞧?你不怕夜裏做噩夢?
魚清越冷哼一聲,緩緩抬起頭來,終於將皇後看得真切。
皇後打量著她她也在打量著皇後,皇後老了,眼角有了皺紋,額前生了白發,眼神有一絲憂鬱。
想來,是封錦辰陣亡的緣故!
片刻後,皇後斂下眼眸,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道:“瞧本宮這記性,怎的還讓睿王妃跪著,來人,給睿王妃賜座”。
一宮女端來紫顫木凳。
魚清越腿都麻了,趕緊謝恩站了起來,強忍腿部的不適將屁股挪到紫顫木凳上。
就在屁股要坐到紫顫木凳上時,身後的宮女伸腳踢了一腳那紫顫木凳,魚清越屁股落空踢坐在地上。
屁股的疼痛她呼出一口涼氣。
雲初柔,今日之事,早晚一日我魚清越定加倍奉還。
魚清越從地上爬起來,宮女唇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意,魚清越冷眸幽深的看了她一眼,用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道:
“戲弄本王妃的人,就沒一個能活,夜裏,將被窩捂嚴實了,小心有鬼來索命”。
宮女嚇得臉色一白,再不敢看魚清越。
魚清越長得像死去的藍妃娘娘,宮裏可是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