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堂上,燃著一對紅燭。

兩人拜了天地,藍玄燁帶著魚清越往洞房去了。

穿過崔花門,兩人進了新房。

藍玄燁拿起桌上的秤杆挑了喜帕,四目相對,眼裏都是對方的影子。

藍玄燁含情脈脈:“越兒,我終於娶到你了,雖然驚險,但是圓滿的”。

“往後,你是我的妻,我是你的夫,咱倆生同榻,死同穴,永不分離”。

魚清越笑:“不分離”。

喝了合巹酒,藍玄燁就去前院陪賓客去了。

秋菊走了進來,隨之關上房門。

“王妃”,秋菊笑吟吟的。

魚清越瞪了她一眼:“你倒是改口改得快,鳳冠太重了,你幫我拿了吧”。

“是”,秋菊手法嫻熟的將魚清越頭上的鳳冠拿了下來。

“海棠是怎麼被箭射中的”?當時秋菊和綠荷海棠三人在外邊,海棠受傷秋菊定然知道。

“那支箭是射向喜轎的,海棠當時離喜轎最近,眼看那箭就要射進喜轎,海棠急忙用身子去擋,箭正射中她胸口”。

魚清越微眯的眼眸極冷,心裏暗暗發誓,定要為海棠報仇。

賓客散去,藍玄燁來了,秋菊退出新房離開。

“你喝多了”?藍玄燁臉色微紅,步伐沉穩,魚清越起身去扶他。

“沒喝多,沒人敢給我灌酒”。

藍玄燁反手握住魚清越的手,含情脈脈看她:

“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就寢吧”!

藍玄燁聲音忽地低沉沙啞,吹了蠟燭。

床帳裏,魚清越眼前一片漆黑,但他雋逸的眉眼,她卻看得很清楚。

這一夜,兩人叫了三次水,值夜的丫頭神經繃得緊緊的。

……

魚清越醒來時已是日上三杆。

“醒了”,藍玄燁端坐在床榻邊眸光溫柔的看著她,手裏拿著一本書。

魚清越從床榻上坐了起來,身子如同碾壓般酸疼。

她看了一眼藍玄燁:“你怎麼不叫醒我”?

“想讓你多睡一會,我已經給宮裏遞話了,皇上許咱們三日後再進宮請安”。

“綠荷回來沒有”?魚清越牽掛著綠荷。

“今早權樹帶進府了,聽說她在海棠墳前呆了一夜”。

“那丫頭是個重情意的,她與海棠隨同我到大榮,如今海棠走了,她心裏定然難受”。

藍玄燁喚來秋菊為魚清越梳妝,之後他拿起眉筆要為魚清越描眉,魚清越讓秋菊先退出去。

藍玄燁描眉的手法雖然生疏但描得極其認真。

片刻後,藍玄燁放下眉筆,魚清越往銅鏡中看了一眼,笑道:“不難看”。

藍玄燁負手站在她旁邊,他丹青都能拿,不過描眉而已。

藍玄燁傳了午膳,夫妻倆去花廳用膳。

“宮上邪可查到什麼了”?

藍玄燁給魚清越盛了一碗雞湯,道:“有了絲蛛絲馬跡,應該很快就能知道主謀是誰了”。

魚清越將昨夜大婚時突感有道視線在盯著自己給藍玄燁說了。

“我懷疑,主謀定在婚宴中”。

“也許你的感覺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