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真假千金文裏的淚失禁女配(33)(1 / 2)

三個各懷鬼胎的人,吃了頓食不知味的飯。除了那幾隻蝦,甘甜沒再能吃進任何東西。黎敘和盛識風更不用說,情緒或可隱藏,影響了胃口,吃不下就是吃不下。

盛識風沒待太久,臨別前問甘甜什麼時候回家。

“你想在外頭玩兩天,我沒意見,也沒人會說你什麼,玩夠了就回去,我們才是一家人。”

當著黎敘的麵,盛識風沒把話點透。不確定黎敘知不知道甘甜和顏川的事,索性就不提這一茬,不提,他正好當沒發生過。不確定甘甜為什麼喜歡黎敘又有別人,就耐心等待,總會有答案。隻要她開心,這算不得什麼錯處。

人的七情六欲本就複雜,她無非就是想要的比別人多一點,又不是要星星要月亮。既然唾手可得,他這個做哥哥的,怎麼不能替她遮掩?

一句“我們才是一家人”明裏暗裏都在跟某人劃開界限,等在一旁的黎敘沉默不語,嘴角噙著的笑意不變,仿若未聞,心裏如何,也隻有他自己明了。

以盛識風的嘴硬程度,這種軟話就是他的極限了。甘甜一向吃軟不吃硬,對方能來找她,大概也有盛家人的默許,不再擰著勁兒硬跟盛識風對嗆,從對黎敘的關注裏分出神,算下時間,答了句明天。

係統任務要她在外待到辜夕回來的前一天,不難猜出原因,無非是為了保證辜夕的認親宴籌備妥當。盛家人太在意她,她杵在家裏,難說不會因為顧及她出什麼岔子。這種重要的劇情節點,她一個小配角雖然不必對劇情負責,但肯定也要為此讓路。

對甘甜的回答還算滿意,盛識風表情方霽,不好再冷臉,右手攥成拳去碰黎敘的肩膀,“走了,照顧好我妹。”

沒成想黎敘稍稍聳肩,避開了他那一下,麵上笑意不減,傳遞出和動作截然不同的情緒,“應該的。”

黎敘的口吻太過理所當然,倒比他這個哥哥看起來還自如。

盛識風火往頭頂竄,應該的?應該什麼?他是什麼身份,能“應該”照顧甘甜?黎敘暗戳戳的說話、處事的方法讓他不爽,往常因為甘甜喜歡他,看不順眼就不看,忍著。如今看來他對甘甜頂多算個玩意,不是什麼不可替代的人,就不打算忍了。

但想通了這一層,氣還未真正上頭燃起,就笑開了。

笑?他為什麼笑?

有什麼值得他高興的?

盛識風心裏一百個不對勁,紊亂思緒之下連個合適的表情都擺不出來。攥成拳的手胡亂地追上去,不痛不癢地撞上黎敘的肩,不敢再看兩人,幾乎落荒而逃。

回程路上一路無話,好在黎敘妥帖地打開了音樂,車裏的氣氛不算嚴肅。

單從黎敘的表情,甘甜很難分辨他的情緒變化,不管是在餐廳,還是現在。查看短信時也隻是拿起手機、再放下,整個過程稀鬆平常,沒有任何異常。她一時也拿不準黎敘餐前說顏川回了消息到底是不是試探,他是否認為短信那頭的人跟她關係不尋常。

她就像被架在蹺蹺板的一頭,無法自己落地。另一頭是黎敘,他操縱著她的情緒上下跌宕。他沉默,也會讓她惴惴不安,怕是他在蓄力,醞釀下一次的起伏。

但沒有,什麼都沒有。一下午,他拿出電腦在吊蘭纏繞的窗邊寫劇本,甘甜則從堆在牆邊未拆封的包裹裏挑出了一個聖誕元素的樂高模型拚。

間隙裏,她會抬頭看他一眼。初夏的光斜斜地打在黎敘的側臉,吊蘭枝葉繁茂,順著窗台爬到桌邊,葉子尖兒跳躍閃爍剔透的太陽。熱的色調和溫度裏,他周身是孑然的冷。他總是能很快發現她,黑亮的瞳仁貓捉老鼠一樣捕捉她怯怯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