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村。
疏星如弈,月如鉤。
“啊——疼!疼!疼!”
“喜子,輕點弄!”
“白露姐,你忍一忍,馬上就出來了!”
“喜子,你好壞啊!”
月光下,葉喜光著膀子,兩手逮住白露中指,使勁拔一個玉戒指。
這顆戒指是白露上山拾柴火時撿到的,她看著好玩,就戴在手上。
沒想到,戴上去後,怎麼也取不下來。
於是找到隔壁大學生葉喜幫忙。
“出來了!”
“歐耶!”
白露看著中指都脫皮了,心疼地吹了吹,一臉嬌嗔:“喜子,你不是說容易嗎,你看把我中指都弄變形了。”
葉喜“嘿嘿”地憨笑,把玩著這枚特殊的玉戒,隨口回道:“白露姐,能拔出來就不錯了,要是到鎮上找鐵匠,保不齊要敲詐你一大筆呢。”
白露聞言,莞爾一笑。
其實,責備葉喜,她隻是習慣性地說說,心裏滿是感激。
“喜子,你幫了白露姐一個大忙,我下碗麵給你吃。”
白露說著,整理了一下粉紅的睡裙,扭著前凸後翹的身姿進了廚房。
葉喜“哦”了一聲。
把戒指戴在無名指上。
然後擦了擦汗,躺在一塊青石板上,雙手為枕,看向高高的夜空。
葉喜是一個孤兒。
從小被奶奶收養,把他養大成人,還供他上醫科大學。
在大學裏,他愛上了一個漂亮的女孩,她家裏很窮,念了一年就被迫輟學。
葉喜真心愛她,瞞著奶奶把學費讓給了她,然後就在城裏打起了臨工,一邊自學,一邊供女朋友的學雜費。
今年女朋友畢業了,在一家醫院當實習醫生,眼看好日子到來,沒想到奶奶不幸溘然長逝。
葉喜傷心欲絕,眼睛都差點哭瞎了。
人生自古誰無死?他為奶奶守孝一年,漸漸想通了,打算明天就去城市,找女朋友開啟嶄新的人生。
“喜子,快來吃麵!”
葉喜進屋,看見白露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麵,上麵還蓋著兩個荷包蛋。
看著直流口水。
“吃吧,喜子,吃飽了才有力氣辦事。”
“啊——什麼?”
白露臉色緋紅,支支吾吾指向牆邊:“我是說你吃飽了……幫我把這口箱子搬到閣樓上去。”
“太沉了,我一介弱女子,哪裏搬得動。”
葉喜這才醒悟過來,點頭答應。
這個白露是隔壁鄰居葉強的老婆,葉強在城裏打工,常年不在家,所以在為奶奶守孝這一年裏,經常會幫白露一些小忙,兩人一來二往,漸漸變得熟悉起來。
葉喜今年二十二歲,白露也比他大不了幾歲,覺得稱她“嫂子”有些見外,索性就叫她“白露姐。”
“唉喲,你看你,吃個麵吃得滿頭大汗的,來白露姐給你擦一下。”
白露拿起紙巾,伸手給葉喜擦汗水。
不得不說,白露的皮膚非常好,在暗黃的燈光下,露在外麵的玉臂,就像剝掉的荔枝那般嫩滑。
那身薄如蟬翼的粉紅睡裙,若隱若現,哪怕她一個細小的動作,都會引得胸口一片地動山搖。
葉喜眼睛不敢亂看,隻好悶頭吃麵。
嗝~
“好飽啊! ”
“白露姐,你下的麵太好吃了。”
葉喜把湯喝得精光,還用舌頭舔了舔。
奶奶從小教導他,做人要勤儉節約,不要浪費糧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喜子啊,你要是喜歡,白露姐天天下麵給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