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得了“絕症”的人,醫生們說從未見過得過像我這種病症的病人(或許這隻是醫生們的一麵之詞),這病症是一種“極度幻想症”,不會讓人痛苦,對於生命也不會產生“危險”。隻是會讓病者活在自己的幻想裏,乃至於一輩子,都活在自己編織的夢裏。我被“囚禁”在這裏,這不是我所幻想出來的夢。
現在的我感覺自己異常的清醒,並沒有什麼是我幻想出來的。有的話,也隻有這該死的醫院,還有那“狼狽為奸”的病房和病床,讓我呆在這死氣沉沉般的房間內。
我下定決心,要逃出去,逃離這束縛著我自由的醫院,還有那些自以為是的醫生。我不想成為他們的“木偶”,做他們的寵物。每天都按著他們的意願做著他們認為是積極向上的“行為”,簡直是可笑極了。
所以我決定、在今晚,等那些該死的護士,和自以為是的醫生,還有那個肥頭大耳的守著大門的“守門”人,和每天都早起早睡的清潔員。都進入他們各自的夢鄉時,便是我逃離這個“四方籠子”的最好時機。至於那個值夜班的護士,是我的好友,也是我現在最要好的朋友。在這個到處都是難聞的藥味的“鐵籠子”裏,我唯一信任的人就是他了。
我的好友,從小時候到現在,我一直都叫他“眼鏡”。從我認識他開始他就一直戴著一副又厚又重的眼鏡。至於他的名字,我問過,他也說過,由於我的部分記憶喪失,就莫名其妙的忘記了。可能是他的眼鏡比他的名字給我的印象更為深刻。
接下來,我要去找一條結實且長的攀登繩,可以幫助我翻越那堵圍牆,去外麵的世界。
在晚上到來之前,我在走廊上遇到了我的好友,我唯一信任的人。我和他講了今晚的計劃。眼鏡聽完後,他一臉的不敢相信和詫異。對我說“你真的要逃走?你應該很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被診斷為嚴重的“極度幻想症”,你逃出去要怎麼生活”?“我沒病,我隻是一個被你們關在醫院裏的正常人,所有的病都是你們為我幻想出來的,你們才有嚴重的“極度幻想症”。我非常生氣的回答他。我最好的朋友,他竟不相信我,難道也和醫院裏的“怪物”們同流合汙了。眼鏡看我在氣頭上,便不說下去了。就轉身離開,在離開前說了句:“我幫你”。
我很開心我的朋友沒有和那些“怪物”們同流合汙。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鍾表,才隻是下午的三點四十五分鍾,離我逃離的時間尚早。我便開始在醫院的四周逛著,尋找一個最容易翻越的牆麵。在那裏我做了標誌。
然後,我回到了自己的病房,在床上躺了會。想到自己馬上就可以逃離這張床,逃離這個病房,逃離這個束縛著我的醫院,我的心情就像是狂風吹過的海麵,難以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