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個月前,他女兒農燦燦婚前前往落石洞祭拜落龍石,從平江橋上走過的時候。
忽然刮起一陣大風,吹的人睜不開眼,等眾人睜開眼睛的時候,隻見農燦燦癡傻地站在平江橋上,雙眼空洞地望著橋底,嘴裏念叨著什麼,“癡情娘,癡情娘,不複回......”
農燦燦的老公得知消息,立馬趕過來,將農燦燦接回家。
但農燦燦並沒有像別的新娘子一樣恢複正常,反而變得日漸消瘦,整日失魂落魄,猶如一個具行屍走肉。
農老爺子當即就嚇壞了,請了許多高人,但各有各的理由,最後都解決不了農燦燦的事情。
後來,農老爺從朋友處,從東北請來了出馬仙趙仙兒,趙仙兒的掌堂大教主一眼便看出了橋仙在作怪,但趙仙兒麵對這樣的情況,也有些束手無策。
農燦燦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每天晚上做噩夢,醒來隻會癡傻地大喊大叫。
車隊駛入一條狹窄的泥濘小路上,小路上鋪滿落葉雜草,偶爾有蟲鳴響起,顯得格外幽靜。
“黎仙姑,快到了。”
農老爺子指著前麵一棟複古大宅院說道。
車子緩緩停下,農老爺子先跳下車,然後親自幫我拉開車門,做出一副請的手勢。
我從車裏鑽出來,抬眼看去,眼前的建築頗有些古樸味道,屋子四周種植著翠綠欲滴的竹林,有些世外的意境。
農老爺子領著我們走進大宅院,穿過一條曲徑通幽的長廊。
終於來到一間房間前,農老爺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對我說,“請仙姑先幫我看看我女兒。”
農老爺子知道這樣對待客人不太禮貌,但他擔心女兒,因此提出這樣的要求。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
說罷,農老爺子就吩咐跟著的保姆阿姨去為我們準備飯菜,其餘的人就在外麵,他則帶我們進屋。
房間裏陳設簡單,床上躺著一個年約二十四五歲的女孩子,她臉色蒼白,眉目清秀可愛,皮膚光滑柔軟。
我仔細觀察著她的麵相,隻見她印堂中隱有黑氣盤旋。
我看著身旁的塗山燼,塗山燼隻看了一眼便說道:“已無魂魄。”
“沒有魂魄,那不是就死了麼?”
“她為什麼還能向旁人一樣走動,看上去隻是丟了幾分魂魄而已。”
我看著身旁的塗山燼,問出自己的疑慮,轉頭看向農老爺子時,他的臉上充滿悲戚,似乎也認定自己女兒死了。
“黎仙姑,求求你救救我女兒,我就隻有這麼一個女兒了,隻要能救活她,我願付出任何代價。”
農老爺子說完這句話,就撲通一聲跪倒在我麵前。
我伸手扶住他,安慰他道:“放心吧,既然我來了,就肯定會盡力救治農燦燦。”
農老爺子聽到這番話,欣喜若狂,不停地感恩戴德。
我用手肘抖了一下塗山燼,悄聲道:“你幹嘛這麼直白的告訴人家,多傷人心,悄悄和我說就行了。”
塗山燼瞥了我一眼,輕飄飄地吐出三個字,“我樂意。”
我翻了個白眼,正經幹活的時候,抽什麼風,倒是公儀羽卿正在認真地觀察農燦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