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我們倆著雲夜返回山神廟。
雲夜坐在床上調息打坐。
我看了眼馬瑾山，他正昏迷不醒，月無燼則靠在門框上，望著外麵漆黑的夜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猶豫再三，終於鼓足勇氣問道:“你們現在打算怎麼做？”
塗山燼扭過頭看著我，說道:“兩日後，便是妖界奉陰節。
屆時，妖境會向人間開放，那劉老頭想必是想趁此機會，將妻子做成屍妖。”
“他這才迫不及待吸了三伢子的精氣備用，想必村裏許多人也遭殃了。”
“那你不管麼？”
我看向塗山燼，想起馬家祠堂內他那一絲悲憫的神情。
“管？他們的死活和我有什麼關係？”
塗山燼冷冷一笑，看著我說道:“我又不是雲夜，需要慈愛眾生。”
我歎了口氣，沒有繼續說什麼，向山神廟後殿走去，奔波了那麼久，真有些累了。
塗山燼看著我的背影，說道:“站住！”
我轉身來看著他，“怎麼了？”
“你生氣了？”塗山燼挑眉問道。
“生氣談不上。”我撇撇嘴，
“你們是神仙，我們凡夫俗子哪敢生你們的氣啊。”
塗山燼走到我麵前，伸手捏了捏我的臉頰，笑嘻嘻的說道:“我為你摻和這件事，是因為你是我老婆，但他們跟我沒關係，我幹嘛要去管閑事？”
塗山燼湊近我耳畔，曖昧的低喃著，“更何況，他們本來就該死，因果循環的結果而已。”
我想想也是，族公他們的的事情本來就是咎由自取，我隻是心疼那些姑娘。
他見我生氣，還是軟了語氣，說道:“不過，你想救那些姑娘，我盡力。”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問道:“真的嗎？”
“我騙你幹嘛。”
塗山燼輕哼一聲，傲嬌的說道:“你是我媳婦，我騙誰也不能騙你。”
聽了他的話，我嘴角不自覺上揚。
塗山燼雖然不大想管這裏的村民，但雲夜可是擔心壞了，猶豫之下，還是出去了。
我看著雲夜的背影，歎了一口氣。
他不成仙，誰堪為仙？
他總是那樣善良，懂得照顧弱者，為他人著想，換來的，卻總是傷害。
“你歎什麼氣呢？”塗山燼看著我看雲夜遠去的背景。
我如實回答，“我隻是可惜雲夜。”
塗山燼沉默了，半晌後笑道:“有什麼好可惜的，雖說天道之下，自有緣法。”
“但我塗山燼，不信天道。”
說罷，他定定地看著我。
我不好意思地躲避著他的目光，“你看著我做什麼呀？”
“沒什麼。”
塗山燼搖搖頭，笑道:“雲夜不在，我們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我臉一紅，連忙推拒他，“你不要胡鬧。”
“我哪有胡鬧？！還是說....”塗山燼看著馬瑾山的方向，“你心裏還想著那個男人？”
我白了他一眼，“你瞎說什麼啊？我不是你老婆嗎？怎麼還會想別人？”
塗山燼一把抱住我，“既然你心裏想著的是我，那就幫幫我。”
我掙紮著要起來，他反手壓住我，魅笑道:“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幫你救那些女鬼....”
“我同意還不行嗎？”我哭笑不得，他怎麼這麼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