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瑾山一路抱著我回家,路上許多人對他指指點點,但他並不在乎。
我緊緊抱著馬瑾山的脖子,渾身因撕裂般疼痛而顫抖。
他似乎感受到我在他懷裏不安地顫抖,安撫我:“別怕,以後我會對你好的。”
他的聲音醇厚而有力量,我安心地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間,腿上傳來錐心之痛,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我雙腿皮膚下爬來爬去。
“啊——”
我痛的尖叫出聲,迅速睜開眼睛,額頭上起了一層細膩的汗珠。
我醒來就看見自己雙腿上多了幾個口子。
馬瑾山正將幾隻蟲子往裏麵放,這驚心一幕差點嚇破我的苦膽。
“你....你...你...在幹...幹...幹什麼?!”
我驚恐地看著他,眼中蓄滿淚水。
“別動,我在幫你治療腿上的淤青,你的斷腿我已經幫你接好了。”
馬瑾山一邊和我說話,一邊繼續手上的動作。
“謝謝你....”
我禮貌輕聲道謝。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個蠱師。
小時候我在我爸的寨子裏見過,也見過一些蠱蟲,因此對蠱蟲沒那麼害怕。
但是親眼看見它們鑽入我的皮膚,還是有些膽戰心驚。
馬瑾山回頭看著我,輕笑道:“謝什麼謝,你是我的婆娘,我理應照顧你。”
“不不不。”
我搖頭解釋,“大叔,我很感謝你救過我,但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馬瑾山聞言,臉色一冷,看著我一字一句冷聲說道:“我看上你,你就是我婆娘!”
“我可以給你錢.....我是南城白家大小姐.....我給你五十萬?”
“白家?”
他嗤笑一聲,“你不是姓黎嗎?”
我爸是白家上門女婿,我的確應該姓白,但姥姥告訴我她當年和我爺爺有過約定。
所以,我跟著我爸姓黎。
“你怎麼知道我姓黎?”我警惕地看著他,對上他略有些玩味的目光,身子微微發寒。
“我當然知道,我還知道你叫黎若寧。”
馬瑾山說完,還細細品了一番,“這名字,真好聽。”
“可惜出嫁從夫,以後你隻能叫馬黎氏。”
我翻了個白眼,什麼狗屁馬黎氏。
醒醒,大清已經沒了。
現在是新時代社會。
“我的身份證在你手裏?”我試探性問他。
馬瑾山點點頭,絲毫不掩飾,大方告訴我,“我從馬石頭那兒拿回來的,媽的,搭了勞資三萬塊錢。”
“既然我的身份證都在你那,那我的手機應該也在你那吧?”
如我所願,他點頭。
我深吸一口氣,看著他平靜地說道:“把手機給我,我轉賬三倍給你,9萬。”
“等我回去,必會重謝50萬。”
馬瑾山聞言,手中的力道大了些,我疼的哎呀咧嘴,“大叔,你輕點。”
“錢哪有你重要?”
“我才不要錢,我要你。”
“你的手機我已經扔了。”
馬瑾山向我發起奪命三連精神打擊。
我腿上的蠱蟲吸完淤青後,從血印子處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