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傻了嗎?我們剛剛從4樓過去5個教室,哪來的辦公室?再說了,或許都去監考,辦公室此刻一個老師也沒有。
張簡和淩祈站在門後,時刻注意著外麵的變化。
同時,張簡簡單解釋了事情的原委:“本質上還是從規則出發。”
淩祈點頭,完全認同她的話,疑惑地問:“規則五不是說要相信監考老師,他永遠不會欺騙你嗎?”
“注意,規則上寫的是‘他’而非‘她’,剛才我們遇到的監考老師是女性,所以她的話不可信。”
淩祈恍然:“所以,她讓你去四樓,你反其道而行,來了七樓。
不過,萬一辦公室不在七樓呢?”
張簡語氣淡淡:“我不是神,我所做的選擇都是基於現實情況下的最優解。
真正的決定之後,其實是一片空曠,除了希望什麼都沒有。”
淩祈用一種全新的目光將張簡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發現她的身上好似著繞一層微弱的薄光,將兩人之間的距離分隔開,那麼近又那麼遠。
“張簡。”淩祈忽然認真盯著她,說出的話卻又帶了幾分漫不經心:“你就是我的神。”
張簡神情微微錯愕,建議他去醫院掛個號。
突然,她聽到一道腳步聲正朝著辦公室逼近。
張簡食指貼在唇上,做出“噤聲”的動作。
她視線落到距離門口最近的辦公桌上,上麵有一把美工刀。
張簡緩抬腳衝辦公桌方向邁了一步,伸手將美工刀拿在手裏。
與此同時,辦公室的門把手向下旋轉。
淩祈站在門後,張簡對著門口。
若來人有惡意,兩人直接給對方來個前後夾擊。
幸好,進來的是他們熟悉的人。
他們的監考老師--江河。
他的表情有些詭異的笑著,仿佛是什麼恐怖東西。
看到張簡,江河神色未改,語氣淡淡:“你們在這裏幹什麼?”
他用的是“你們”。
顯然他發現了躲在門後的淩祈。
張簡分明沒有看到他的視線旁落,淩祈所站的位置又是他的視野盲區,他不可能看到。
除非,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辦公室裏有兩個人。
張簡想到了監控。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不過現在最要緊的不是江河如何發現淩祈。
江河有些好笑的看著眼前張簡,自從察覺身體裏有個東西之後,他就感覺自己好像開掛了一樣,好像沒有什麼事情能瞞得住的,類似於見聞色霸氣一樣。
江河從剛才他們兩個進來就察覺到了,雖然淩祈藏在門後,但在江河眼裏他就跟掩耳盜鈴一樣。江河再來辦公室的路上就已經弄明白了這個規則怪談。
“老師,你知道怎麼離開學校嗎?”張簡開口詢問。
淩祈有些驚訝,似乎沒想到她會問的如此直接。
江河聽到這個就激動了,微微歪頭,問答:“你們想出去?
即使外麵的世界很危險?”
張簡有些不太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危險的難道不是學校嗎?
見離開這條路行不通,張簡轉而問起了其他問題:“老師,巡邏的是什麼人?”
“他們是學生會的學生。”江河道,“不聽話的學生會被學生會帶走。”
“那他們是人嗎?”
很簡單的問題。
江河卻沉默了,半晌,他幽幽開口:“是,也不是。”
張簡眸子微閃:“也就是說,他們曾經是人,現在變成了怪物?、
那麼老師你呢?
是人還是怪物?”
聽到張簡的話,淩祈猛然抬起頭:她瘋了嗎?為什麼這麼直接?不怕惹怒江河嗎?
抬眸望去,淩祈和紀簡的目光相撞,隻覺得那雙透著精光的眼睛能夠看穿一切,審視的目光讓他感到極不自在。
張簡的聲音還在繼續,語氣裏甚至有幾分咄咄逼人:“二十年前,在這所學校發生了什麼?”
江河說你有毛病吧,我怎麼知道。神經病。
但是突然江河默然,麻木的臉上竟浮現一抹悲傷,空洞的眼神讓他整個人看起來越發詭異。
這個問題仿佛觸及到這裏的規則,撕裂他身上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