幟傾看得出來幟亭深不是很樂意自己出虛域,生怕他反悔,回去便即刻收拾行李。
“樸妮。”
“小姐,怎麼了?”
“我有事出去一趟,這段時間你就看著純軒,別讓旁人知道我不在。”幟傾挑選了幾件簡單的衣裳,折疊好之後收進儲物鐲子——非淚。
“啊?”樸妮大驚失色,“可是小姐,您可不能出虛域啊!”她以為幟傾又想偷溜出去。
“你放心吧,我和爸爸商量過的,他知道也同意了。”幟傾又去梳妝台前拾掇了些用品。
“哦,那就好。”樸妮拍了拍胸脯,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那小姐,你還需要什麼嗎,我去給您準備準備。”
“不用,我自己來,你下去休息吧。”天色已晚,幟傾原本的打算就是連夜出虛域,以免打草驚蛇。
“小姐今晚就走嗎?”
“對,放心吧,我能照顧好自己。”幟傾笑了兩聲,來到樸妮身前抱了抱她。
自母親去世之後,都是樸妮照顧她的生活起居,於她而言,樸妮並非下人。
“平安回來啊。”樸妮輕撫幟傾後背,不舍道。
等到深夜,這時候虛域除了巡邏弟子,大概也都休息了。幟傾身為少主,對巡邏路線、換崗了如指掌,輕鬆地躲過了每一個人,來到虛域出口。
“喂。”一聲男音。
“啊!”幟傾嚇得輕跳起來,銀鈴也隨之發起聲響,轉頭一看,竟是溫懸,惱怒道,“你怎麼在這?”
溫懸抱著雙臂倚靠在出口外的大石上,哼了兩聲,“出去也不叫上我,沒義氣!”
“父親叫你來的?”幟傾沒好氣地走向他。
這件事除了幟亭深、三位副主和樸妮之外,並無他人知曉。
“那不然呢?幸好老爸這次好心,要不然你就得逞了。”
“說什麼呢你!”幟傾穿著高跟鞋,把手伸得高高的,一擰他的耳朵,讓他知道在和誰說話。
溫懸抽痛,嘶了兩聲,“喂喂喂,這可是老爸派我來幫你的,還不對我客氣點,姐姐。”最後兩字完全是屈服於疼痛之下。
“這還差不多。”幟傾鬆開手,拍了拍他肩膀,“用傳送術語。”
“知道了。”溫懸摸了摸自己發紅的耳朵。
幟傾見狀,輕笑兩聲,不再是外人眼中那位不苟言笑的少主。
驚含界
正殿開著高層會議。
“百古運道一事,恐怕還得應邪走一趟了。”大眾主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提議道。三位眾主也紛紛點頭附和。
江簡樓看起來也並無異議,他本就打算讓江應邪去處理這事,先前江應邪忙於接手界中事務,無暇分身去查明百古運道一事,如今正是好機會。
“既如此,應邪啊,不日你便動身去一趟吧。”
“是。”江應邪鎮定自若地接下這差事,也提出一個要求,“不過,應邪認為,在且可一同前去。”
“哦?為何?”大眾主反問,畢竟江在且是他兒子。
“在且年紀與我不相上下,也該出去一同曆練,眾主認為呢?”
“嗬嗬。”江簡樓出來接了話,“也是應該的,如此,你兩便一同前去,早去早回。”
“是。”
“老古板竟然肯放我出去?真是稀奇。”江在且揮了揮手中的扇子,長歎一口氣。
“你東西收拾差不多了?還在這唱衰。”江應邪慢慢整理著桌上的書。
“唉,也不用收拾什麼,我可以買,這些年我可存了不少錢,隻不過沒處花,不知這次出去,我又沒有那個運氣,討個漂亮姑娘回來。”江在且半躺在座椅上,仰天長歎。
嘭,兩本厚重的書籍掉落在地,江應邪臉色僵了僵,又撿了回來。
江在且也沒當回事,繼續在那長籲短歎。
他不經意間的話語,戳中了江應邪內心深藏的秘密。
她,現在怎麼樣了?
身為少主,應該也是很不錯的吧。
“應邪哥,應邪哥!”屋外傳來一陣女生,噠噠噠地,鞋敲響地麵。
“呦,這不是,薑妹妹嗎?怎麼來這了。”江在且逗弄她兩聲。
所來之人是二眾主的寶貝女兒,薑迢迢。
一身華麗白裙,散著頭發,襯得她似是仙女模樣。
江應邪微微一笑,“怎麼了?”
“應邪哥,聽爸爸說,你們兩要出界,你怎麼帶他不帶我呢!”薑迢迢鬧脾氣地跺了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