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風呼呼地吹著,吹醒了一座城,天邊擠出一絲光亮,伴著近處的車笛聲,又是全新的一天....
-八點多,臨城別墅區:
臨城是一個繁華的大城,來這裏的人各異不齊而別墅區大多都是些有錢人,就像這戶…客廳裏傳來拖鞋踏地的聲音,裴途從自己的房間裏出來,他是其中的住戶之一,這戶人共住著五個人,屬於共居,他們有的是大一的學生,這時他們正處於暑假。裴途走進旁邊的廚房,拿了個透明玻璃杯接了杯水喝了幾口,這時樓梯那傳來下樓的聲音,因為廚房旁就是樓梯,並且中間沒有任何遮擋物,所以裴途轉頭就和下樓的人碰了個麵。
“哎?途哥,你起這麼早啊。”說話的是寧遲宇他也是這裏的住戶之一,他此時頂著一頭整理好的黑發對裴途說道。
“嗯。”裴途轉頭回道。
他今天穿了件白襯衣和一件黑色襯褲,頂著頭亂亂的頭發,明顯剛醒不久,起床整理了一下,雖然有點亂但擋不住他的帥氣,他轉身出了廚房。
“途哥,你頭發有點亂。”寧遲宇提醒道,說完他轉身進廚房也給自己倒了杯水喝。
裴途坐在廚房旁的客廳沙發上,把水杯放在茶幾上,聽了寧遲宇的話後抬手弄了一下頭發便拿起桌子上的時報開始看了起來,這是他的習慣。
寧遲宇把水喝完把杯子洗好放回原位便走出了廚房,他走到一樓的另一間房,一樓有兩個臥室一個是裴途的,另一個則是江家小少爺江亦辭的。
寧遲宇長舒一口氣,他敲了敲門,裏麵沒回應,寧遲宇又敲了幾下說道“你起了沒?江亦辭?”
裏麵的江亦辭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又閉上轉了個身又睡著了,門外的寧遲宇對這一狀況絲毫不意外,轉頭看向裴途,裴途好像注意到他的日光,絲毫不受影響的看著報紙。
寧遲宇認命的收回了視線轉而打開了房間,他每天都負責做一個重大任務那就是叫醒服務,他起的時候,裴途也起了,他收拾好下樓,裴途差不多出房間,他會先叫醒江亦辭再叫另的兩位起床。
他慢慢地打開 門喊道“江亦辭?江亦辭?起了沒 ?江亦辭?”江亦辭的臥室有點暗,光被那窗擋住了,見沒人回他準備再開口時。
“滾出去。”語氣間全是不滿的怒氣,聲音有點沙啞,但依舊能聽出他的惱怒。
寧遲宇立馬關門出去。但他的臉上寫滿:
習慣了。
他走向客廳沙發,趴了上去,把頭埋進沙發裏,嘴裏念叨著“毀滅吧。”裴途見他這樣也見怪不怪了,隻是拿著空杯子起身走進廚房洗杯子。寧遲宇依然倒在沙發上,隻是翻了個身看著天花板,窗外的陽光散進客廳裏,寧遲宇此時在想考一個問題。
江亦辭一個出了名的睡神,不論放假還是上學,隻有他睡不了的沒有他睡不著的存在,但你永遠無法相信這貨是個學霸,中考睡覺考了個省二的人,高中睡覺考了全校第三高考保送,這個人本以為上了大學他得收了收他睡覺的神通,但他依然在睡,還能在總考考了個年三。
艸……這是個人嗎?
“裴哥,你去叫江某起床吧,我叫不動。”寧遲宇說道,語氣裏滿是絕望。
因為寧遲宇知道隻有裴途管得住江亦辭,每次叫不起江亦辭,隻要裴途去叫江亦辭他準會起。但每次都是寧遲宇去叫,因為裴途要負責每天的早餐。
在廚房的裴途開了煤氣灶聽他這樣說皺眉回道:“麻煩,自己叫。”
“我叫不動。”寧遲宇回道“你去叫吧,他準保起。”裴途在廚房把雞蛋放進鍋裏煮,準備其它的早飯食材,一聽他的話,思考了一會“嘖”了一聲,隻好把手上的東西往桌子上一放,便繞過客廳走向江亦辭的房間。
寧遲宇一看笑了笑。
果然啊……不出一分鍾。
雖然裴途臉上不樂意,但身體卻很誠實的,畢竟兩人可是從小玩到大的,算是青梅竹馬了,可惜他們兩個人是男孩,不然憑兩家多年世交,必定會有聯姻。別看現在裴途對江亦辭十分嫌棄,當江亦辭出事的時候,裴途肯定是第一個關心他的,其兩人友誼十分深厚。
裴途推門進去,絲毫沒有寧遲宇那樣的小心翼翼。他身影慢慢走到床邊。
\"江亦辭。你自己起,還是我幫你弄醒?”裴途冷不丁的說道,語氣裏滿是威脅。
江亦辭把自己裹成一個棕子,隔著一層被子聽道裴途的聲音,他乖乖的掀開裹著自己頭的被子,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起床。”裴途那張冰山臉正盯著自己,滿眼冷漠。他聽著裴途那毫無情感的話。他又翻了個麵,留給裴途他那拒絕的後背。
“……”裴途不再說話,隻是拿起床頭櫃上放著的遙控器,幹脆利落的把落地窗的窗簾打開。
被窩裏的江亦辭被照進來的陽光刺醒,他伸手擋住眼睛。
裴途把遙控器一放說道:“醒了就起來。”說完看都不看他一眼,轉頭走出房間關上門。
“砰”地一聲門被關上了。
被窩裏的江亦辭聽到了那聲砰的關門聲他慢慢起身,摸了摸睡亂的頭發。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