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樂天和親公主VS步步為愛王爺】
和親當晚,夏冉收到一紙和離書。
景陌:“別擔心,你我已嫁娶,便不算違背兩國盟約。”
夏冉:“......。”
景陌:“為何不說話?若想多待幾日,我讓延兄給你置辦些物件。”
夏冉:“我不走了,要襄助你打敗大王爺。”
景陌:“夏姑娘,沒有那個位置,我也能保你衣食無憂,一生無虞。”
夏冉一直提醒她隻是圖天下的安寧,沒想到一天會圖他喚一聲自己的名字,更沒想到會陷入一個局,這個局不是其它,正是情局。
(一)
四方雕梁院落的中間,是一棵枯樹。
樹枝被蔦蘿環繞,正逢夏日,滿樹的小白花宛若星星,偶有一顆隨風墜落人間。
坐在台階上的夏冉,一手支頤,想著那溫聲細語的姨娘,想著一向柔弱卻總愛擋在前頭護著她的庶姐,心裏泛著冷,緩緩垂下的目光卻探不到一絲恨意。
反而因另一隻手垂落的書信,湧著一股生機。
這書信是成婚當晚,青蒼國二王爺景陌硬塞給她的和離書。
理由就是他向來不恥以婚姻求兩國和平,而且還是娶一個戍邊將軍的嫡女當人質。
他還說,別擔心,你我已嫁娶,便不算違背兩國盟約。
川淩國與青蒼國以瓊河為界,這瓊州也就成了所謂的邊城,說是邊城,卻是四季分明、商賈遍地,唯一一個川淩國士兵爭搶著去的地方。
當然,男人趨之若鶩的地方除了利益還有姑娘。
在瓊州,隨便撈一個姑娘,都算得上中等姿色,不僅貌似春妍,性情也如春雨般,纏纏綿綿,就一眼足以沉淪。
夏冉與爹爹夏鋒常年出沒兵營,除了多一絲英武之氣,容顏也算是數一數二,這會穿著一身黃錦長裙,梳著流雲髻,餘發自垂,那雙圓圓的眼睛裏是藏不住的靈動。
早就聽聞景陌喜從商,不喜弄權,夏冉突生一主意,下定決心不走了。
徑直就將手裏的和離書撕得粉碎,又笑著拋向正前方,紛紛揚揚地給她的轉身造了一場非凡的氣勢。
穿過回廊,就是更冷清的書房隱翠閣。
夏冉走到門前擺著的魚缸,裏頭遊著一尾鯉魚,看了一眼才環顧四周。
這也太荒涼。
就梁上有幾抹綠,兩邊的黃土和四周圍牆上不著一草,偶爾看到鬆動的地方留有殘根,估計也是剛拔過一遍。
這會再望到牌匾的“隱翠”兩字,脊梁骨上回蕩著不息不止的北風。
若不是熾陽當頭,真懷疑此刻是冬季。
“王妃。”突來的稱呼才讓她想起所來之由。
微微正神,掃過來人著的灰色錦緞和手裏的賬冊,夏冉才出聲:“景管家,王爺可在,我有事尋他。”
青蒼國富貴人家的管家都隨主姓,穿著也與普通隨從不同,景延倒也不覺得稀奇,想著王爺剛交待過的事情,隻是微微側身讓出一條路:“王妃請便,隻是王爺看書時不喜其擾。“
夏冉瞧著景延也就大個三四歲,為人處世倒是不看人下碟,嘴角一彎,點頭算是聽過和謝過。
除了府中的事物,景延還要管理一些外頭的商鋪,算是應接不暇,行過禮後就往外頭走去。
夏冉輕叩門側,迎麵就是景陌的一句話:“我這裏沒那麼講究,夏姑娘不必道別。”
這書房窗明幾淨,兩側各是書架和書,靠著窗的位置,放著一桌兩椅,放眼看盡隻有藍、木、黑四色,聽到他那疏離的聲音,立刻糾正過來,還有灰白色,他的臉色就跟置在一旁的宣紙一個色。
許是沒有聽到回話,景陌放下手中的毛筆,抬眸問道:“為何不說話?若想多待幾日,我讓延兄給你置辦些物件。”
卸下紅色喜服,換這麼一件圓領窄袖藍袍,幾縷青絲垂在肩前,形如翠鬆,朗豔獨絕,世無其二。
夏冉打量的片刻,恰好對上這一抹瀲灩的清波,兩手搭在身側微微行了一禮:“我不走了,要襄助你打敗大王爺。”
看他微微搖頭,似是不信,又補充一句:“王爺穎悟絕倫,難道甘願屈居人下,做依附的蔦蘿。”
透過這雙堅毅的眼睛,景陌清醒的知道,皇父對他不聞不問,無非是想以此激他問鼎皇位。
而此刻這個孤立無援的姑娘又是為何。
他微微一愣,還是問出口:“夏姑娘,沒有那個位置,我也能保你衣食無憂,一生無虞。”
對於一個認識才兩天的人,他這句承諾著實讓夏冉一驚,慢慢也冷靜下來:“王爺待我無情意,說此話時,是出於何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