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咱們就靠你們揚眉吐氣了!文清!你可要長誌氣!看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瞧不起咱!”
幾位鄉親十分熱情,擼著袖子就忙活起來,你家端一樣菜、我家拎一塊臘肉,很快就在院子裏擺起了酒席。
就連楊雨紅的老爹對於昨晚的事情也不再追究,兩杯酒下肚,他拉著宋文清的手,那雙因常年勞作而遍布皺紋的手有些顫抖。
“文清啊,你剛才那些話,是認真的嗎?”
宋文清用力點了點頭。
“楊叔,老爺們兒說話,一個唾沫兒一個釘兒!我說了要讓雨紅過上好日子,決不食言!”
“那我就放心了!我家雨紅!這就交給你了!”
在眾人的叫好聲中,楊雨紅她爹親手將她的手放在了宋文清的手中。
楊雨紅有些激動,呆呆地望著宋文清的手。
和村裏那些糙老爺們兒相比,宋文清的手又白又軟,透著斯文,但此刻卻有萬鈞之力。
那是他的承諾,交在她手中了。
“文清,”楊雨紅抬眼打量著宋文清,使勁兒眨巴著眼睛才把眼淚憋回去,“你也別有太大壓力,我說過,哪怕什麼都沒有,我也嫁你!”
“不,我說到做到,別人有的,你都要有,別人沒有的,我也一定要給你!”
這一場酒宴一直熱鬧到了晚上才散去,宋文清把楊雨紅送回家,兩人商量好了,明天宋文清先進城去賺錢,楊雨紅先待在家裏好好準備,一個月後,他一定風風光光回來迎娶她。
兩人最後輕輕地擁抱了一下,楊雨紅才依依不舍地放宋文清回家。
誰知剛一進門,宋文清卻看到爹娘坐在門檻上發愁。
“清兒啊,”娘哆哆嗦嗦掏出了個布包,左一層右一層地打開,“這是我和你爹的棺材本兒,在村裏辦個婚禮是夠了,但既然你說要去城裏辦,咱都當著全村人的麵承諾了楊家閨女,那也不能說話不算數,我先把這些都給你,剩下的,我和你爹再想辦法。”
“是啊,”老爹為了不讓宋文清犯愁,故意舒展開眉頭,假裝一臉泰然自若,“你放心,一個月,我肯定能湊出來,明天我就去縣裏找人借錢!”
上一世,宋文清接過這些錢,用爹娘一輩子的家底兒,換了他半生屈辱。
但這一次,宋文清沒有接,用力塞回了爹娘手裏。
“你們放心,我有辦法!”
“你?”老爹苦笑,“不是爹瞧不起你,可是,你能有什麼辦法?一個月,準備出來那麼多錢?這不可能啊!”
宋文清胸有成竹地笑了。
如果是上一世,他的確沒辦法,甚至,哪怕明知道進了梁家免不了受人戳脊梁骨,但他也隻能這麼選擇,因為那是他唯一翻身的機會。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他有著活了一次的經驗,更重要的是,他曾經親身經曆了改革開放、經濟貿易的變革,這樣的經驗和前瞻性,讓他有了截然不同的勇氣和眼界。
八十年代初,各個行業都在嶄露頭角,如同藍海一般廣闊。
不誇張地說,遍地都是錢,就怕他沒時間撿!
想到這裏,宋文清暗暗攥拳,這次,他要靠自己的能力闖出一番天地!
正當宋文清心中激動,想要進屋去規劃一下接下來的奮鬥方向時,門口突然響起山響的敲門聲!
“宋叔!快來幫幫忙!我家出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