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 / 2)

夜晚都市依然顯得喧囂的有些過分,在N城的霓虹紛亂中,車流匆匆把上麵的人擺渡到他的終點。填飽肚子後還不願意回家的上班族走出餐廳打算找找樂子,下班就像一劑興奮劑,能讓他們立馬脫離上班時間的昏昏沉沉,變得活力充沛。他們一邊暗自咒罵這自己早早結婚的愚蠢,詛咒著家裏的黃臉婆和自己那該死的婚姻,一邊談論著哪裏的妞又多又香。

遠處的陰暗小巷裏,一個賊兮兮的影子四下張望了一番,感覺安全後猛的敲碎了一輛私家車的玻璃,迅速拿走了裏麵的東西。在一陣警報聲中,一邊飛快的逃跑,一邊盤算著去哪裏玩玩,唔對了!那邊那家店裏的小可愛好久沒去光顧了!

“嘿,小子!你今天做了幾單無本的生意,收獲不錯吧!就這麼讓我看著嗎?你這樣做不合適吧?”一個光頭大漢仿佛早就守在一邊,就等著這個時候衝過來一樣。

那小賊皺著眉頭抬頭看了一眼大漢停在一邊的車子裏的製服,立馬眉開眼笑的乖乖點頭,掏出幾張票子送了過去。

這還真是一個美好的夜晚。

“咳咳!”一個沙啞的咳嗽聲,驚得兩個人循聲看去,是個看上去很強壯的年輕人。顯然來人並不是打算加入這樣的分贓,他隻是手裏拿著一個白色的手帕,用它捂著嘴。

“該死的病秧子!哈,是個黃皮膚?離我遠點聽到沒有,如果你敢把你那肮髒的病傳染給我,我就把你腦袋擰下來!”拿到分成的光頭心情並沒有好太多,尤其是在這裏被人看到車子裏的製服。

“瀆職、袒護犯罪,受賄,我殺了你,你們國家的政客們應該感謝我才對。到了下邊記得給我也留個位置,我叫月山。”這人用他們聽不懂的語言低聲說著。

“你這個混蛋在嘟囔什麼?趕緊滾……”

“嗤,嗤。”大漢的吼聲被這帶消音器的槍聲止住了,身體“砰”的一聲悶響倒在地上,手裏還攥著那幾張鈔票。

不去看兩個死人,這叫月山的低聲說著:“雖然我的時間不多了,但還輪不到你們在我麵前撒野,至少在死之前,我還是我!”剛才還有些病弱的他,仿佛一下子恢複了活力,臉色變得紅潤起來,步伐也比之前有力了很多:“至少完成任務前,我不會倒下。”

不遠處就是當地有名YW夜(總)會,來找樂子的人絡繹不絕。月山拉住一個服務生,那人很程序化的問:“先生您有什麼……”

根本不等他說完話,月山掏出一張卡和一疊鈔票扔過去:“去給我換十萬籌碼,不,你去就可以不要別人去。順便帶個妞兒來,懂嗎?”

服務生接住卡,根本不在意臉被鈔票打到,露出了至親般的微笑:“您放心,我們的宗旨就是讓顧客絕對滿意!”極快的撿起地上散落的鈔票,塞進衣服裏麵,飛奔而去。

很快的,月山有點後悔了,今天他並沒有任何心情和眼前的美女閑聊或者小賭幾把。他的病最多還有一兩天就會再次發作,那個時候神仙下凡也絕對救不了他,他需要好好的策劃這次任務,已經不可能再有下次機會了……這陪酒女郎也很不一樣,並沒有因為冷場就故意找些話題,隻是靜靜的陪著,絲毫沒有生氣或者尷尬的跡象。

說來也真奇怪,月山的手氣相當好,小贏了幾把,漸漸的也和旁邊的女孩兒聊了起來。這個女孩兒似乎並不像其它人一樣,沒有做出一副嫵媚的令人膩煩的樣子,舌頭舔著嘴唇卻好像要把賭桌上那些籌碼舔進肚子一般。不過為什麼不給她呢?月山擺了擺手:“都給你了。”

不等這她道謝,月山就拿著杯子轉身離開了。踹開一對抱在一起濕吻的女同,對於包間裏偶爾傳出的驚呼或者喘息聲音完全視而不見,尋了一個角落坐下,他依然無法安靜下來,是病要複發了嗎?不是,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是三號,她沒有來。那個異常的不像話的陪酒女郎,盡管那個服務生沒什麼破綻,不過他總不會做完這一會兒就消失了吧?可自己之後一直沒有看到那個人,把一切聯係起來,他猛然驚醒,原來自己的煩躁來自於那種與生俱來的特殊危機感,這種感覺不知道救了他多少次。希望這次還來得及,月山邊想著邊起身要離開這裏。隻聽身後柔柔的女聲響起:“都已經多久沒見到我了,不想我嗎?”是三號……

接著後頸一疼,他暈了過去,失去意識前,他聽到了三號驚慌的尖叫:“不是說好了幫他……”之後便再無知曉……

“總算是及時把他救回來了!”一個低沉的男聲輕歎了一口氣。

睡得迷迷糊糊的月山一下子被驚醒了,我這是在哪裏?月山有些不安的想著,因為他發現自己渾身沒有一點點力氣,還被什麼東西包裹著。手還可以動!他抬起手被自己眼前的一切驚到了,這是一隻嬰兒的手!

“你們的動作簡直慢的跟豬一樣,剛才他的身體都已經涼了。”一個很美卻不帶多少感情的女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