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木偶坐在城堡的正中央,它的行動和語言都像是真人。一位穿著華麗的女子走到木偶的麵前,牽起了坐著的木偶,木偶跟隨著牽引與女子緩緩的在月光下跳起了華爾茲。
在月光的襯托下,不難看見木偶的皮囊是一位年輕的男子,它緊緊的閉著眼,不曾張開。女子牽著沒有生氣的木偶跳著舞蹈,一舞結束,木偶緩緩的動了起來,坐回了原本的位子。女子也在舞蹈結束後離場。
王座麵前的大門緩緩打開,木偶在月光下睜開他那暗紅色的眼睛,殿內的蠟燭也隨之燃起。柯麗娜身著華麗的貴族男裝,肩帶披風出現在大殿內。平日裏懶得束起的長發現在規規矩矩的盤在後腦。
“父親.......”她規規矩矩的在距離王座四五米的地方跪下。等待著王座上的主人發話。
“這一次怎麼消失這麼久?我記得你之前也被那種東西傷過,但是兩月有餘就回來了。”斯塔緩緩的從王座上站起身來,走到了柯麗娜的麵前。強硬的掰起她的下巴讓她與其對視。
“看起來你是被養的很好啊。”他用那冰冷的手指摩擦著柯麗娜那血紅的唇“每次看見你這鮮明的唇色,都讓我想起你不過是一個有一半血統的混血種而已。”
斯坦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對著跪在地上一言不發的柯麗娜說著“玩的很開心吧?我再給你安排一個更開心的。”
一旁的仆人很貼心的拿出一把匕首“這把匕首和你的匕首很像,但是這一把上麵可都是毒藥哦?你猜猜,有什麼用。”
柯麗娜沒有說一句話,他覺得無聊就開始繼續說下去了“南邊,有個小鎮,那邊有一家很有名的樓,名聲大到,皇帝都不惜微服私訪去看看,那樓中的美人長的有多水靈。”
“是。”柯麗娜低下頭,回答道。隨後斯坦就將殿內的燭火全都熄滅。“我累了。”
柯麗娜拿著遞上來的匕首緩緩退出了大殿。她的手緊緊攥著匕首,好似不知下一步該做什麼。其實她比所有人都清醒,更能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隻是不知道進去之後,還能不能完整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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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又是戰爭。黎瀟看著城牆下的人們在不停的廝殺著,他什麼都不能做。
“你存活的唯一目的就是給我陪葬!你哪都別想走!”那老不死的皇帝聲音又在他的耳邊叫著,反正不是一次了。黎瀟冷靜了抽劍斬斷了那人的身軀。
“你一次次的把自己困在這裏有意思嗎!最後也是死!”黎瀟麵無表情的在夢魘中尋找著出路,等他再次醒來時。嘴角不知何時流下了血液,他拿起一旁的手帕擦掉了血跡。起身吐出一口濁氣。他又想起了師傅對他說的話
“你雖已成道,但心境不穩。要麼遺忘,要麼去突破。”
黎瀟看著空無一人的竹舍,不由的笑了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再次喝了起來。在他沒喝幾口時,他那久久不現身的探子回來了。
這不由讓黎瀟一驚,手中的酒杯也不留意的摔碎了。
另外,一直掛在黎瀟身上的鈴鐺響了起來,他又不得不起身準備回去。
黎瀟沒有佩劍,換句話說。劍隻是他的裝飾品,他從來都不需要禦劍飛行,他雙手結印,念訣召陣。
“喲,這瞬移訣用的挺熟練啊。看來這她教的還是很好啊。”穀黎躺在搖椅上,手中拿著鈴鐺搖了搖,黎瀟腰間別著的鈴鐺也想了想。
“師傅喊我回來是有什麼事嗎?”黎瀟站著看著躺著的年輕女子。
“把這個喝了,這麼快就回來,肯定又消耗量很多靈力,不及時補充會對道體有損傷的。你師傅這次把你招回來,為的是天下大計。”一個長相魁梧的男子拿著一瓷瓶遞給了黎瀟。
“師公.......你的樣子........怎麼變化又如此巨大?”黎瀟順手接過瓷瓶不由好奇的問著“哦,他啊,說什麼都活了這麼久了,樣子不變一點,感覺自己跟個老妖怪一樣。”
“哦~也就師傅不嫌棄你。”三人寒暄了兩句,穀黎放下手中的鈴鐺,站起身來雙手靠背,走出了屋子,看著屋外的風景緩緩說道“此事重大,關乎國運。”
“國?我們還會幫那些凡.....人?”這是黎瀟第一次對人有這樣的評價。
“我們所幫的為天道,我們受命於天道。為的是天的運轉。這一次........”穀黎手中拿著一道符紙“怎麼樣,我是不是很有悅霄的感覺?”
“是是是,師傅學的很像了。”那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把那瓶補靈藥帶走。”
黎瀟說著看了看手中的符紙,笑了笑,隨後燒掉。隨手將補靈藥放入了腰間的袋子中,結印瞬移後落到了邊陲小鎮的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