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做的事，還沒人能勉強得了。”相柳仰頭飲了一口酒，冷淡道，“你們神族總喜歡以己度人，自作多情。”
“那我不如再自作多情一點，且當你今晚是來看我的。”燕渺拂袖，一個帶著麵紗的燕渺就這麼活靈活現的出現在他們麵前，“走嗎？”
相柳瞥了她一眼，收了酒壺，燕渺站在原地，笑眯眯的等他。
“怎麼走？”燕渺毫無動作，相柳有種不好的預感。
“自然是從海裏走。”燕渺絲毫不覺心虛，她當然可以用傳送陣法，但眼前明明有送上門的苦力，幹嘛去浪費自己的靈力？
“今夜尚有軍務，恕不奉陪。”相柳轉身就要向海裏走去，燕渺趕忙跟上。
“什麼軍務？說來我也聽聽？”海水打濕鞋襪，相柳低頭看了一眼已經沒到燕渺小腿的海水，皺眉道，“你不是不喜歡水？”
“今夜如此想出去，你又想做什麼？”
不怪相柳如此揣測，從他們初識開始，燕渺就一直在算計他，偏生他還每次都上套，雖說是合作關係不假，但他也不得不提防。
“放心，這次我真的隻是出去逛逛，看看桑南的風土人情，等過些日子，怕就看不到了。”燕渺說的是實話，等大典上她的身份被揭穿，且不說她能不能平安到北襄，就說她能不能出門都是個問題。
相柳將信將疑，燕渺伸著小手等他拉她，“哎哎……我領子！”
猛地紮進海裏，燕渺嗆了好幾口水，知曉相柳這就是故意的，明目張膽的翻著白眼，“知道你心裏不痛快，但也別拿我出氣啊。”
相柳在水裏行動自如，看著比陸地上還自在幾分，“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口是心非。”燕渺嘟囔著，老老實實縮在氣泡裏觀望著漆黑的海底，“那兒有光！”
“那是海底的動物。”相柳頭也不回，本來是聽說桑南王宮最近熱鬧過來看個熱鬧，眼下被人使喚不算，還要時不時聽一聽領導畫的大餅。
“等我統一大荒，我就把這片海域送給你。”
相柳嘴角抽了抽，“你還是先想想怎麼活下去再說吧。”
北襄王和桑南王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她一個被人捏在手裏的棋子想的未免也太長遠了些。
“俗話說兵無常勢，水無常形，這天下最後到底是誰說了算，現在可說不準。”燕渺已經習慣了被拽著領子前進，雖說不甚雅觀，但此處又無人，倒也無所謂了。
“你還真是樂觀。”
燕渺笑笑，“你有挖苦我這口才，何苦讓藥塵被那宗政衍鈺被坑騙走？”
拽著她衣領的手一鬆，下一瞬冰冷的手便附在頸上，濕冷的觸感激得燕渺一縮脖子就想躲。
“往哪兒躲？別忘了這是海裏。”相柳的話提醒了她，這是海裏，九命相柳的地盤。
燕渺裝死不吭聲，相柳也不可能真的跟她計較，在他這兒燕渺總有一塊兒免死金牌。
相柳這一身白著實是太過紮眼，燕渺拉著他一頭紮進成衣鋪子，“老板，最好的衣服來兩套。”
“你……”相柳皺眉，燕渺這是有錢沒地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