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血宴(1 / 2)

兩名礦管前幾天晚上去k歌,估計是沒玩盡興,回來時候叫了兩個小姐到工地宿舍,打算深入淺出的談談心。第二天就是大夥放年假,為了拿工資敲開了礦管的門,都沒鎖。但之後的景象一般人可接受不了,兩人像是被巨大的鐵錘砸爛一般,屍塊和血水彌漫在整個房間,撲鼻的血鏽味使工地亂了套。警察立馬就到了,幾個老刑警麵露難色,法醫都拉了兩麵包車來,裏裏外外警戒線拉的水泄不通,整個礦場半個小時之內就被完全封鎖了。

礦上幾百號人都拉到一邊一個個問過去,調查了半個禮拜,也是毫無頭緒,那兩個小姐也像人間蒸發一般,工人們的工錢也不翼而飛。查案遲遲沒有結果,警察頂不住工地的壓力,隻有放工人回家。但是大夥都沒錢回家過年,聯合公司遲遲不肯發錢。當時頭腦一熱,和幾個工友連夜一商量去工地母公司鬧事,把人家十幾個保安打了半死,結果就入了獄,不過.....

話音未落,之前的男人就開門大跨步進來,整個過程不過兩秒鍾。男人手上的電棍就接觸到了管事,隻聽管事最後發出一句“月上柳梢頭”。蛋白質的焦味撲麵而來,管事已經在座椅上一動不動。

之後進來幾個獄卒給我帶到禁閉室,鋪天蓋地的黑暗猶如墨水侵蝕純水。

時閑隻是覺得無法接受這一切,就在兩天前,自己還是一個即將加薪升職的打工仔。現在鋃鐺入獄而且還扣了個死刑犯的名頭,而管事的意思就是想讓自己救他出去,最納悶的是“月上柳梢頭”是什麼意思,難道要我答“人約黃昏後”…

沒有空間的概念,沒有時間的概念,沒有存在的概念。

本該高速運轉的大腦在此刻卻平靜無比,要被處死了。狗屎生活。

桂花月餅,想起來了,姐姐愛吃的桂花月餅。每次到了中秋家裏會有大大小小很多月餅,媽媽會讓我和姐姐拿去送親戚,那時候姐姐眼裏像是冒光一樣。姐姐會從每次的月餅盒中拿兩個出來我們倆一人一個。我們當時還有屬於自己的餐廳,簡陋的隻有大壩上的一塊石頭,但也很開心。夕陽映的天空似火一般燒著半邊天,姐姐哭了,她說說眼睛裏進沙子了。“長大後想去幹啥呀。”“老師說要去大城市找工作。”“大城市好,聽說城裏的星空在地上,還沒見過嘞。”“我要帶姐姐一起去。”“姐姐呀,馬上就要嫁人了…”

“是時先生嗎?”似乎是隔壁禁閉室裏傳出的聲音。

時閑一愣神,試探的問了一句:“你是?”

一陣慵懶的男聲傳來:“安骨,安全的安,屍骨的骨。”

時閑回應道:“時閑,時間的時,安全的安。我們在這裏可以聊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