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願知顯然對於關善虞這個觀點非常驚訝,她有些緊張的拽緊了自己的裙子,“跑?我們能跑到哪裏去呢?”
“跑到哪裏去都行,先跑了再說,你看,”關善虞忙慌慌的把他製作的麵具拿給秦願意知看,
“你看,這是我做的麵具,你也知道,我身體剛剛恢複,做得還不是很好,但是我可以在多做幾個,我們想蒙混過關還是沒問題的,總之我們先離開這裏在說,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我們這麼年輕,幹嘛呀要把自己困在這裏,天空海闊,我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我們去騎馬,去爬山,去廣闊的草地奔跑!”
關善虞想起自由的滋味來,眼睛亮晶晶的給秦願知描繪起來,秦願知看著她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什麼,隻是眉頭始終緊皺這沒有鬆開,“你想得太簡單了,在這世道,我們兩個女子,能跑到哪裏去呢,我們用什麼生活,我們沒有身份,沒有通關文牒,我們連城門都出不去,”
“通關文牒?”
對,還有,你換一張臉是不難,但是您要換一個假身份就難,你要先去找隻在晚上開的,在結尾的鐵鋪隔壁的不起眼的小攤,做一個假身份,通關文牒倒是不難,我會給您弄來,然後就是銀錢,你要盡可能的換成碎銀子,銅板,在外麵,大錢太顯眼了,很容易被追查到,你不熟悉這裏的路況,但是會辨別方向就行,超著南方去,西北正在打戰,太危險了,到南方去,那裏水路多,地勢力複雜,你會騎馬,最好買上一批老馬,”
不是,等等,什麼意思,秦願知,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我走不了,我是秦相的女兒,明裏暗裏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著我看,我的目標太大了,走不了
你不要這麼說,不試一試怎麼知道
提到江玉遙,就不能不提到他那個權傾朝野,戰無不勝的大將軍父親,江衡。。在皇上登基後幾年,兩人一直都是勢均力敵,旗鼓相當的存在,而這一切,在大將軍的女兒,江玉楨被納入後宮,生下皇子之後,便悄悄的發生了改變。近些年來,帝後離心,聖上更是身子時常不佳,朝中局勢越發緊張了起來。而秦相和大將軍,也可以說是分別代表了皇帝和皇後各派。這,也是秦相刺殺江玉遙的理由,江玉遙十五歲奪武狀元之位,十八歲就中進士,可謂文武雙全,前途無量。此次,麵對西域的進犯,聖上預備著讓江玉遙領兵出征,這是皇後和秦相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兵權自古就是必爭之地,皇後派想要安排自己的心腹掌握兵權,就必須讓江玉遙無法領兵。前些日子才奉命下到江南執行公務,現在
秦願知甚至都不知道母親從前對父親的愛意從何而來,這樣一個鐵石心腸的男子,他曾經是如何能得到母親的愛。
在母親咽下最後一口氣時,秦願知伏在她的身前,流著眼淚,一遍一遍的問,“值得嗎?值得嗎?”
可那個答案,永遠都不會有。
如果未曾愛過,又為何要把她帶到這個世界上來。
母親去世後很長一段時間,秦願知常常想起這個問題,想到夜不能寐。當時,母親本不願意走,但怕自己命不久矣,沒人照顧秦願知,才答應的。
她想起小時候,被人罵是沒有父親的野孩子,她哭了一路跑回家,問母親為何自己沒有父親。
母親隻是默默的擦幹了她的眼淚,跟她說道,“我會給你全部的愛,連同他的那份,他不能給你的,母親都會給你。”
她問母親父親在哪裏,為何別人都有父母在身旁,而自己卻沒有父親在身邊,
她想起母親溫柔的抹去她的眼淚後說,“若他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此時他就會在你身旁,可惜他不是,他沒有資格做你的父親,不是他拋棄了我們,而是我們不需要他,明白嗎?”
秦願知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又問,“可是這樣的話,我又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呢。”
“是因為母親的自私,還有愛,對你的愛,還有當年對他的愛。”
“愛是什麼?”
“愛,就是突然降臨,你也不知道是什麼,為什麼,在你第一眼見到那個人的時候,你就知道他是你的劫數,但你仍然會去愛,因為那種感覺你這一生可能隻會有那麼一次。”
“但愛也是如此,突然降臨,突然消失,或者轉化為其他的東西,又或者轉移到其他人身上,母母親的愛就是如此,從他身上轉移到了你身上,從你來到母親的身邊,母親沒有一天不在全心全意的愛你,你就是母親的全部,母親愛的具象化。”
秦願知笑了起來,抱住母親,“我也愛母親,我隻要有母親就行啦!”
“好孩子,等你長大後你會明白更多,那個時候你也會擁有很多愛的權力,也許有一天,你也會毫無保留的去愛上一個不值得的人,但是隻有全身心的愛過,才不算白活一場,就像母親一樣,或者對他的愛是錯的,但對你不是,母親從來不後悔生下你。”
我想問你,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