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青時以為金錢至上,而今年事已邁,發現果真如此。 ——王爾德
“我找了兩個高人來幫忙”
吳邪愣了一下,“高人?”
吳二白點頭,“對我們以後都會有幫助的,明天就到。”
彼時的時煙正看著對麵牆上用紅筆圈起來的小島,心裏盤算著自己的小金庫到底存了多少錢,又與買下它還有多大的差距。
過了半晌,腿搭在桌子上歎著:“我的小島啊,什麼時候才能把你裝進我的口袋?”
這話一落門就被人敲響,三長兩短,這是有錢送上門了。
時煙趕緊把桌子收拾好開門,對麵的人很是直截了當,“啪”一下把銀行卡拍在桌子上。
看著空氣中被濺起來的灰塵,時煙麻溜得站起身,舔著笑臉,“合作愉快!”
“我去,喪背兒?”時煙在機場看到西裝革履,一臉嚴肅的劉喪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並沒理她,手在她拍的地方拂了一下,好像怕沾上不幹淨的東西一樣。不過時煙並不在意,喪背兒這人難相處是道上都心知肚明的。
說起來他倆還挺有緣的,在很多場合都能碰麵。原因不過是一個耳朵好使,一個眼睛好使。當然大多數發揮作用的是他的耳朵,能叫她見到靈魂的墓至今屈指可數。
所以劉喪總是瞧不起她,也想過她這雙眼睛看到的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究竟是不是在胡扯。
這種想法在看到她這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嘴更加得到了印證。
“二爺財大氣粗啊,飛機都訂頭等艙。”時煙摸著座位一陣感歎,像極了剛進城的鄉巴佬。
劉喪一點也不理會,把眼罩往頭上一戴兀自睡了,耳機也被他換上了更加隔音的,除了飛機上有點吵之外還因為對時煙太過於了解,知道她這張嘴輕易停不下來。
不過時煙可並沒有再說話,嘴巴都讓乘務員端上來的零食和飲料占住了,一點想要說話的心思也沒有。
秉承著不吃白不吃,不拿白不拿的原則,時煙下飛機時捂著自己的肚子在並不好走的車子上吆喝著,“慢點兒,我要疼死了。”
於是剛與所謂“高人”會麵的吳邪就看著車子上的人開車門小跑出來,扯著他問:“廁所在哪兒?”
他順手指了一下就見女孩直奔男廁所,不過兩秒鍾捂著眼睛去了對麵。
車子裏麵又下來一個人,提著旅行箱子,黑框眼鏡。看到他們後開始解自己的領帶扣,邊跟吳二白說:“正趕上剛出差回來,沒來得及換。”
吳二白給吳邪介紹完,廁所裏麵的女孩出來了,“二爺好。”
吳二白嘴角扯了一下點點頭,看樣子對她印象很不錯。時煙轉向了吳邪,“我沒猜錯的話——吳家小三爺,吳邪?”
又朝著吳邪後麵熟稔得喚,“胖哥也在啊。”
“眼煙兒啊,又跟你對頭湊一起了。”胖子也笑著回應。湊在吳邪耳旁輕聲說著:“那西裝的,你小心點不好惹。那姑娘心思倒是單純,之前遇見過一次還請我吃過飯。”
上了車後劉喪從包裏掏出整整一排手機,上麵全是沿海各個鎮的天氣預報。時煙也掏出手機來,吳邪湊過去一看,消消樂。
吳二白問:“有雷聽嗎?”
劉喪手指飛快得劃過屏幕,全部都顯示晴天。“得了,二叔你的錢我也掙不了,我回去了。”
“孫子你來都來了肯定有譜,別裝什麼大尾巴狼。”胖子回懟他。
“怎麼哪都有你啊,時煙你說走不走?”劉喪轉頭去看時煙的位置,不期然竟見到她旁邊兒坐著張起靈,臉瞬間就紅了。
此時的時煙並不理會劉喪的話,這錢都到了自己的口袋了哪能說不去就不去的。心裏也著急隻剩一步了,還有三個冰塊沒消滅掉。
正焦灼時就見到了張起靈的眼神,手機往他的方向一遞,“試一下?”
張起靈手指輕劃屏幕,冰塊瞬間碎裂,“哇,厲害厲害。”時煙不禁驚歎出聲。
前麵正偷拍的劉喪恰好把他倆的身影照在裏麵:他垂眸看手機,時煙的腦袋落在他手臂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