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令!”
“今有內門弟子徐長卿,忤逆狂悖,奸辱民女、藐視門規、欺師滅祖,行大逆不道之事!”
“為正我天劍宗門風!”
“令執法殿,將此狂徒拿下,削其劍骨,廢其修為!”
“逐出宗門,以儆效尤!”
......
“啊~”
房間中午睡的少年,忽然從睡夢中驚醒,他臉色蒼白,嘴唇發青,額頭直冒冷汗,淋漓的汗水早已將其後背打濕。
驚慌失措的向著四周看去,見眼前是他熟悉的房間,這才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心中鬆了口氣。
“長卿又做噩夢了?”
聽得聲音,圓桌前正坐的女人連忙起身過去,用早就準備好的熱毛巾,擦拭著少年額頭的汗珠,溫柔的目光中不由得閃過一抹擔憂。
女人衣著樸素,年齡莫約三十多歲,端莊秀美,給人一種溫婉柔和之感,臉上不施粉黛,卻又不失美豔。
她正是少年的母親,徐家現任家主徐慧芝。
“母親,我沒事。”
看著疲憊的母親,少年心中閃爍一抹心疼,他這種情況已經持續兩年了,每次午睡的時候,母親總是陪在他身邊細心照顧。
少年名叫徐長卿,剛及束發,曾是難得一見的武學天才。
四歲開始習武練劍,八歲開練氣九重,十歲成為天劍宗外門弟子,名揚天河鎮,被稱為天河鎮第一天才。
十一歲在宗門外門大比上,一劍敗盡整個外門弟子,脫穎而出,成為天劍宗內門弟子。
徐長卿如同一顆冉冉升起的耀眼新星,天賦異稟,可謂是前途無量,徐家也受其萌蔭,因此水漲船高,一躍成為天河鎮三大家族之一。
可就在兩年前,耀眼的天才少年,因為欺辱民女,觸犯門規,被削了劍骨,廢了修為,逐出天劍宗,此事在天河鎮引起了軒然大波。
徐長卿一下子從高峰跌落低穀,連帶著整個徐家都受到了影響。
從徐家子弟人人敬仰的天才少年,變成如今人人喊打的家族恥辱,無用的廢物。
自從兩年前被削了劍骨,廢除修為,逐出天劍宗,當日的經曆便成了他的噩夢,揮之不去。
每當他重複這個噩夢的時候,小腹都會傳來隱隱作痛。
其他的劍骨不是被毀,而是被強行挖出移植給了其他人,那種痛苦經曆,始終曆曆在目,記憶猶新。
天才又怎麼樣?
正如那個王八蛋師尊穀真人,在他麵前極為囂張的道:“天才算什麼?天劍宗最不缺的就是天才。”
“若是不想整個徐家為你陪葬,就乖乖閉上你的嘴巴。”
正是這一句威脅,逼得徐長卿隻能默默承受一起,不敢對任何人講出真相。
回憶起那個揮之不去的畫麵,少年不由得握緊拳頭,眼眸中閃爍著濃鬱恨意。
若是他劍骨還在,修為未廢,必將有一天殺上天劍宗,親手斬了那穀老賊的頭顱,洗刷背負在身上的屈辱。
想到這裏,徐長卿不由得自嘲一笑,如今他已是個廢人,又如何報仇血恨。
這兩年他也在不斷試圖重新修煉,可劍骨被毀重新修煉談何容易,隻好低調做人,處處忍讓,將這份仇恨藏在心裏,免得給家族招來禍害。
“咯吱。”
一道嬌小的身影急匆匆推門而入,來人是個莫約七八歲的女童,穿著一身紅色花裙,頭上紮著兩隻牛角辮,臉色紅撲撲的霎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