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幾年,能耐見長啊?”
——“我能耐長沒長,江總你要不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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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窗外的風景飛馳而過,來不及把握,就和著初秋寒涼的風消散在身後。
回去的路上,顧崇揉著自己的眉心,一臉倦意。
江煦側頭看了他一眼,伸手在他額頭上摸了下:“怎麼了,不舒服?”
顧崇對他的觸碰並不排斥,卻還是偏了下頭,避開了:“我當然不舒服。平白無故被江總一個電話叫到公司,不停不歇的連唱兩個半小時的歌,現在身心俱疲。”
江煦被他避開也沒生氣,目不斜視地看著前麵的路,勾人的桃花眼一挑:“在跟我抱怨,讓我心疼你?可惜啊,你不是我男朋友,我心疼你也沒個正經的身份。”
一陣沉默過後。
顧崇幹脆閉上了眼睛,任由眼睫遮住了自己所有情緒。
江煦餘光掃過他的側臉,無聲笑了下。
誰也沒再說話。
他們時隔五年的再度重逢,沒有分外眼紅,沒有歇斯底裏,在外人眼裏甚至算得上相安無事。
但也隻不過是在勉強粉飾太平。
沒人比他們更清楚,平靜而和諧的表麵下是一片狼藉。
那些過往的恩愛與糾纏,一旦被揪出來,就隻剩狼狽。
他們每一次對話都是一場夾雜著試探與結的交鋒。
每次沉默都隻能算是試探失敗後的偃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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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路無話。
江煦安安靜靜把顧崇送到了樓下:“到了。”
顧崇解開安全帶,一路上都偏向車窗的腦袋這才微微擺正,開車門下了車:“謝謝”
江煦看著他,淡淡地笑了:“應該的。”
顧崇手搭在車門上,想要關門的動作一頓。
江煦:“怎麼?”
顧崇抿了下唇:“路上注意安全。”
江煦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放心:“知道了,我又不飆車。”
顧崇點點頭,把車門一關。
他隻顧往前走,一眼也不曾往回看。
江煦手指一下一下敲在方向盤上,唇線往下瞥了瞥:“連句再見都不說,就這麼不想再看見我?”
想不想看的,這也不是顧崇能決定的。
既然回來了,江煦就不會再讓他跑一次。
他看著顧崇進了樓,愣了會兒神。
也不知道突然想起什麼,開門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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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崇回到家沒多久,泡好的咖啡剛要喝到嘴裏,門鈴就響了。
他不緊不慢抿了口咖啡,才端著杯子去開門。
一開門就又和江煦打了個照麵。
江煦見到他,心情就好了大半。
剛才某人剛才某人沒跟他說再見的事也可以暫時不去計較。
他眼睛很漂亮,此刻見到了人,眸子跟泛著光似的,好看的眼尾往上一挑,還沒說話,就先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臉。
顧崇不動聲色把人打量了一遍,把咖啡遞到嘴邊喝了一口,才問:“怎麼了?”
江煦把手裏提著的一小瓶蜂蜜衝著他晃了晃:“泡水喝,潤嗓子的。”
顧崇沒理解他意思:“我不用。”
江煦把蜂蜜不由分說地塞到他手裏:“剛剛不是還和我抱怨嗓子疼?雖然沒給我個正經身份,但該心疼還是要心疼的,對吧?”
顧崇微微瞪大了眼睛,又很快掩去險些泄露的情緒。
他將那一小瓶蜂蜜拋起來又穩穩接住,玩味地扯出一個笑,又主動往江煦耳邊一湊,故意將自己偏冷的音調放低:“那下次記得心疼的快點,太慢了,我等不及的。”
江煦覺得自己整個耳朵都在發燙。
這小狐狸崽子,能耐是真見長。
也不知道這些年在國外都學了些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