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章 解鎖新身份(1 / 1)

王於柔帶著玉榴在官道邊的驛站,等著浩浩蕩蕩的軍隊,騎在馬上的少年將軍,一瞧見她們,翻身下馬,讓將士們原地駐紮。

王於柔提起裙擺,迫不及待的跑過去,仿佛是期待了未婚夫婿歸家很久的女子,激動又幸福“師兄,啊淼終於等到你了。”

玉榴跟著她後麵,心裏感慨,兩位小姐,演技真的都不錯啊!要不是她知道他們是第一次見麵,她真的相信了啊。

“小姐,你慢點芸芝要追不上你了,大少爺又不會跑。”

王予安無奈扶額,瞪了後麵那群眼巴巴的看著他們,連紮營都紮不下去的小兔崽子們,還有自家的那兩個兄弟,也是滿滿的興味。

王於柔,是真的很開心,雖然確實是演了點,但是她很久之前就想見這位師父讚不絕口,幾度踏入鬼門關之際,醒來都問她,甚至連庚帖都巴不得,給兩個人換上的,名義上的義兄,她的師兄。

王於柔知道,師父是怎麼勸說這位師兄同意的,他不是說親,分明是托孤的,畢竟師父一開始不考慮這位師兄,就是怕人家看不上自己的。

王予安迎上前,溫柔的看著小姑娘跑過來。揉了揉她的發頂,“師妹,辛苦了。”

“父親,在信裏說了,讓我下月中旬回親自回家下聘,師妹,意下如何?”

“啊淼,自是歡喜的。”

兩個人把消息遞出去,王予安便道,天色已晚,要送她回驛站,王於柔溫柔含羞的亦步亦趨跟著,玉榴心裏嘖嘖稱奇,看了好一會,才把給謝家兩兄弟帶的東西,拿了過去,急忙去追王於柔。

急急忙忙的,一不小心就順手把幫王於柔拿著的香囊也一起給了謝長戊。

急的他大喊,“哎,姑娘,你落東西了,食盒上麵還有香囊啊!”

“小姐,我錯了……我下次不敢了,啥也沒聽到,還丟了東西。”

玉榴小聲嘟囔著,委屈巴巴的看著王於柔,王於柔無奈笑了起來,“去吧,我在這裏等著呢,無事的,慢點。”

離那邊遠了,王於柔才和王予安討論起正事。

“師父說,衍之是你母親為你取的字,所以你的庚帖上,我用的便是字。

你的母親是謝家女,因你父的緣故,你未能入謝氏族譜,師父一直很遺憾,我想以謝氏女的身份,帶你回祖祠歸家。

十月中旬,換毒的蠱,就養成了,麻煩師兄,護送師父回謝家了,你下聘的那天,師娘會強行喚醒師父,我會帶上母蠱,來完成最後一步。

師兄放心,於柔定親期間,是不會讓兄長蒙羞的,於柔雖然有兩個戶籍,一女二配,卻是萬不可得的。

與我定親,委屈師兄了,師父寫信時,是抱了必死的心思的,為掩人耳目,也為了安撫師父,於柔才答應了的,此間事了,婚約即解。”

王於柔認認真真的,給王予安解釋著,這也是為什麼馬嘉祺給王家提親,她拒絕的原因 。

她心口苦澀不已,可是她沒有辦法,師父危在旦夕,她不能連這點事情都不答應。師父,不想她入皇家的原因,她也明白的。

“你這一路,很苦吧。放棄年少時的心上人,你難過嗎?”王予安看著她,說出了心裏話。

“不苦的,我四歲入山莊,除了藥浴和毒,我沒吃過一點點苦,十四歲出師,師父為了我,甚至放棄了複仇,我現在也是被錦容衛緊緊護著的。”王於柔實誠的搖頭,她確實挺幸運的。

“至於第二個,近日我有過心思,然後便夢魘不止,師父師娘入夢,我心中便沒有心上人了,我心裏隻餘恨,難過是有,不嚴重的。大仇不報,我心不安。”

王於柔是坦蕩的,可是王予安通過她的眼睛,仿佛窺見了,她的破碎和痛苦,至親受了大難,幾度瀕死,仇人和喜歡的人,牽扯不清,責任與擔當,仇與恨,愛與癡,讓一個純善的嬌嬌兒,殺伐果斷起來,成為令人信服的少主。

王予安,是自責的,論起來,這都是他該扛的,可是國難當頭,他隻能在南疆與敵周旋。

眼見氣氛凝重起來,王於柔連忙岔開了話題。

“於柔,其實還有一個事情,求師兄的,我需要一個親近一點的稱呼,我們既要騙過貴妃,這戲得唱的漂亮。”

王予安不解,“有什麼講究嗎?”

“自然會有,我是謝清淼時,師父師娘喚我 囡囡,謝家長輩喚我小淼兒,太後娘娘,喚我乖乖,師兄喚我阿淼吧。

女子喚未婚夫婿,一般都是姓或者名加上郎,喚名字加上哥哥,是表親近,也可以是朋友。師兄與我同姓,名字又有音同,我還是喚師兄吧,換個語調好了。”

說話間,玉榴回來了,王於柔為王予安別起一隻香囊,她很久以前繡的,初學時的作品,當時師娘還打趣,囡囡啊,第一隻香囊,就繡了雁兒,是以後要給夫婿吧。

王於柔忍不住,落了淚,王予安抬起手,卻又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