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兒讓我給你送來一塊雜役弟子令牌,算是補償!憑此你可以進入禦靈宗,也算是一步登天了!”
童鹿被令牌砸醒後,就聽見這句話。
雜役弟子?
也就是小說裏那種見到誰都都得低著頭、直不起腰的底層人員吧。
沒有社保公積金,被人當牛做馬,被人打死了在那個角落都不會有人關心的存在。
好家夥!
這叫一步登天?!
視線落在眼前白衣如雪的男人身上,長得人模狗樣,沒想到能說出這種話。
童鹿:……難道自己看起來就像是很好忽悠的傻缺?
就算是,剛剛被打死的那個才是,自己又不是!
可是頂替原主後,她直接被腦子裏的憎惡和戾氣衝刷了一波又一波,隻覺得麵前這男人可憎。
“她沒打死你,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你要記得她的好!外人問起時記得要維護她的顏麵,不要再說什麼她搶了你男人的話。 找機會和旁人解釋清楚,就說我和萱兒早有情義,已經被三長老撮合。是你一直對我糾纏不休,聽明白了沒?”
“還有,以後別在外麵喊我狗蛋兒這個名字!”
“我叫鄔聞,是鎮江城鄔家剛認回的嫡長子!今日剛剛拜入禦靈宗,成了三長老的關門弟子!以後,是要娶掌門之女盛萱兒的!”
“你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我也不是無情,等你進了禦靈宗以後好好表現,我會讓萱兒把你調來身邊當個丫頭,她要是用鞭子抽你,你不許頂嘴,不許還手,給她當個出氣筒是你的福氣,時間長了習慣就好了。”
男人神色傲然的說完後,轉身離開。
“等一下!”少女特有的嗓音響起。
才走了兩步的鄔聞不悅的蹙眉,但還是轉身,神色不耐煩的回頭。
地上,坐著一個渾身是傷少女,霧藍色的長裙除了泥濘到處都是染血的鞭痕,似乎是因為失血過多,小臉慘白一片。
童鹿伸手摸了摸後腦勺,摸到滿手血,腦袋更是暈乎的厲害。
她抓住叢林裏的一根樹根,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結果力度太大扯動身上的傷口,眼前發黑,險些一屁股再次坐地上,好一會兒才穩住身形。
“還要說什麼?要是想發瘋誤我前途我現在就能殺了你。”
明明就是渣男有了新歡,負了舊愛,他卻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還理直氣壯要求這要求那,極盡侮辱。
童鹿杵著拐杖,不屑的笑了。
皓齒上都是血色。
“希望你永遠能像保護你小嘰(雞)嘰(雞)一樣的保護她,然後,……給我等著。”
“等著什麼?”
“哈~tui~~”
一口唾沫飛了過來,啪嗒一下,砸在他的臉上——
鄔聞霎時就被砸懵了!
她怎麼舍得的?
她不是最愛自己這張臉嗎?
甚至為了和自己在一起,徒步跋涉上千裏,隻為了這次宗門大比和自己進入同一個門派!就因為被萱兒打一頓就變心了?!
童鹿在吐了鄔聞口水之後,已經杵著木頭朝林在外麵走去。
媽的,趕緊跑。
衝動是魔鬼啊,差點忘了這可是修真界。
誰知道這渣男會不會在這個地方對她下手,毀屍滅跡?!
敲你媽,敲你媽,全身都疼啊!
疼死了!!
這滿身的傷我遲早要還回去!
突然間,童鹿聽到了身後的風聲,她嚇得亡魂皆冒,木棍一戳地麵,身子朝邊上歪倒!
一把匕首“咻”的一下從她肩膀一側飛過。
匕首狠狠的紮入樹幹上,尾柄搖晃,要不是她剛剛躲得快直接就涼了。
渣男是真的要殺她?
“賤人,我說允許了嗎,你憑什麼變心?!”童鹿聽到鄔聞的怒吼聲。
神經病吧!
你要不要聽聽你說的什麼話?
你都把人殺了,還不許人變心?!是要我詐屍時,還聲嘶力竭的對你炫一首死了都要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