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輕步走來,立於他身前,二人相隔不過一米。
隻見她頷首低眉,微微伏身行禮。
“仙師……剛剛的聲響是?”
哦,估計是自己剛剛動靜太大……
範韶光輕咳一聲,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扭頭看向別處。
“咳,無事發生,一切安好。”
突然,一道細若蚊呐的聲音傳來。
“怎……怎可能?”
這時,範韶光隻覺一陣香風襲來,那婦人竟貼到身前,就那麼定定地看著他,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不由為之一怔,放眼望去,婦人那姣好的麵容,近在咫尺。
一時間竟不知將目光停留何處。
下一秒,對麵滾燙的氣息撲麵而來,甜膩而柔軟。
他猛然向後退一大步,心突突直跳。
差點道心失守!
婦人錯愕地看向他,似乎這才反應過來,臉刷地紅到耳根,連忙伏身賠罪。
“還請仙師恕罪!”
“隻是奴家感覺您,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說著說著,她開始結巴,聲音慢慢變小。
“奴家實…實在好奇就…就湊上來了…”
說完,隻見婦人把頭深深埋下,不敢看他。
這女人感知還真是敏銳!
隻是也太冒失了,怎麼說我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好小夥啊!
範韶光猛咬一口舌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裝作若無其事,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
“嗬嗬,不過是你的錯覺罷了。”
婦人聽完後,輕嗯了聲,又多瞅了範韶光幾眼,便不再糾纏。
範韶光平複下心情,注意到婦人手中錦盒。
似是察覺到他的目光,婦人手中竟緊了緊,隨後又鬆開,她低垂著眼瞼,眉毛輕顫,聲音細若蚊呐。
“仙師請看此物。”
範韶光聞言,眯起眼睛,垂下視線。
隻見婦人微微攤開手心,托起錦盒。
此盒巴掌大小,通體紫色,盒身印有黯淡龍紋花飾。
少頃,他收回目光,抬頭看向婦人,不知其何意。
隻見婦人緊抿著嘴唇,低頭看了眼手中錦盒,臉上閃過一絲悲痛。
“此盒乃是奴家夫君之物,他曾說過,凡能打開此盒,便算是有緣人,此物當歸屬於他。”
“然而此物放在家中,已有不少時日了,至今無人打開。”
隨後她目光一凜,微微伏下身子,托起手中錦盒。
“仙師,您的大恩大德,奴家無以為報……”
“盒中寶物,與其埋沒在奴家這裏,倒不如讓仙師拿去!”
說罷,她把頭埋得更低,雙手恭敬地將錦盒高高舉起。
範韶光伸手將婦人扶起後,才抓過錦盒。
刹那間,他隻感覺錦盒上傳來一陣異動。
範韶光連忙將錦盒攤在手心,仔細端詳,隻見他眼神閃爍幾下,嘴角不自覺上揚。
開盲盒,我可最在行了。
錦盒包裝精致,其上附有禁製,極為高明,難怪無人能夠打開。
魔君親手下的禁製,由作為繼承者的他來解開,自然是不在話下。
旁人看來,他隻是將錦盒拿在手裏,把玩一番,就聽見“哢”地一聲,禁製如紙屑般破碎!
美婦為之一怔,呆呆看著他,久久未合上嘴巴。
範韶光並未理會,已經完全被錦盒所吸引。
隨著錦盒被緩緩打開,一張金燦燦的殘片印入眼底,細看之下,還能發現在殘片上,印有密密麻麻的古怪字符。
而在盒內,還躺著枚略顯陳舊的儲物戒,觀其品質,明顯是最高階的儲物戒。
既然都說了是有緣人得之,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當範韶光捏起戒指,正欲佩戴時,一股莫名的窺視感突兀襲來。
他目光銳利地朝牆角陰影處一瞥,施展出千變魔功裏的影遁之術。
隻見他身形一隱,瞬間消失不見。
下一秒,他已出現在陰影處,
他眉頭緊皺著,仔細搜尋。
卻發現這裏空無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