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鐵匠問過好後,撒旦轉身就走,步伐比之前還要快捷上了一點,額頭上有大滴的冷汗滑落。
不知道為什麼,他很怕村裏的那四個老家夥。剛才的老鐵匠,還有那個最熟的老村長,教小孩子基礎鬥氣的老騎士以及總在村口轉悠的猥瑣老頭。
他們很強,非常的強!
雖然村子裏的人都知道這四個老人是強大的職業者,但是他們對老人的強的認知也僅僅停留在可以輕鬆殺死海裏的魔獸這種程度上。隻有撒旦可以憑借敏銳無比的感知模糊地感應到老人們身上那如同深埋在地底的熔漿般的強大力量。那讓人震悚的力量每次都會讓撒旦的身體自動繃緊,讓那些埋藏於幼小體內的力量躍躍欲試。
當然,撒旦很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
雖然穿越了以後他整個人都變得不太正常了起來,在很小的時候就有著可怕的體能,身體裏也存在著一些他從沒有使用過、卻不時能感應到的力量。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不認為自己夠那四個不知深淺的老家夥一指頭摁的,甚至連魯飛那三個逗比大概也能壓著他打……盡管他雖沒有鬥氣但是力量卻已經遠遠超過了所謂的一階戰士。
“哢哢”
推開那破爛的木門,聽著那伴隨著木門打開而產生的刺耳聲音,撒旦走進了自己的家。
好吧,或許這座建築真的不太應該被稱作“家”。它實際上就是個爛草棚,加了幾塊大木板以後能夠確保冬天的冷風不會將裏麵的人凍死,夏天的暴雨不能淋濕裏麵的東西以外就一無是處了。但是撒旦卻在這裏麵住了九年了,說實話其實除了下雨的時候會漏點水以外其他的還是蠻不錯的……說道好處那也是頂呱呱的,比如夏夜裏一抬頭就可以看見滿天星,下雪時家裏麵就可以堆雪人之類的……
“三老爹,怎麼就你在這。”撒旦把外衣丟在床上,對著坐在安樂椅上假寐的猥瑣男人道。
“他們去找村長那個老家夥了,把我一個留在家裏。”肖克思看上去有些受委屈,但是自帶猥瑣之氣的他看上去卻一點都不可憐。
“如果是我我也不會帶你去,”撒旦抽了抽臉皮,“連村長的主意也敢打,作死可是真的會死的!”
“那個是意外啊,我隻是想找個人借點錢而已,沒想到會遇到那個該死的老家夥……我不也被他打得在床上躺了好幾天了嗎?況且,偶爾這麼作死一下也能夠提升我在村裏的知名度不是?你沒看到我們的風頭全被老大給搶走了嗎?”
“你……算了,不和你廢話。”撒旦轉過頭去,不想搭理這個逗比。每次和他們說話超過三分鍾撒旦都會覺得自己的智商有所下降,打劫什麼的打劫到那個看不清底細的村長身上是有多想下地獄啊!
“砰”
可憐的木頭門被狠狠地踹飛,直接飛向撒旦。
“兒子,老爹回來啦!”帶著濃濃的逗比之氣的聲音如同喇叭般響起。
撒旦頭也不回地接住砸向他的木板,然後甩在了那個朝他飛撲而來的想要給他一個熱吻的男人的臉上。
響亮而清脆!
但是薄薄的木板顯然無法阻擋那個一臉大胡子的男人,在用防禦力極高的臉皮撞碎了木板以後,男人成功地將撒旦抱入懷中,給了他一個同樣響亮而清脆的熱吻。
撒旦感受著自己被口水沾濕了大半的臉,心裏不知該作何感想,隻覺得……突然好想殺人。
“兒子,老爹我終於當上海賊王了!”魯飛歡快地給了撒旦好幾個熱吻,口水從半張臉變成了整張臉都是……
“哦。”撒旦不冷不淡地應了一聲,抽出一條絲巾擦起了臉來。
“你怎麼一點都不高興、一點都不激動、一點的不幸福快樂呢?”魯飛感到很疑惑。
“我為什麼要因為一個蠢貨的話而高興激動幸福快樂啊?”撒旦問道。
“這個……”魯飛低頭沉思。
臥槽,你敢不敢有點智商啊!撒旦捂臉。
“小傻蛋,這個是給你的。”三個逗比中唯一看上去和正常人有點相像的艾仕遞給了撒旦一個沉重的木盒子。
“謝啦。”撒旦毫不客氣,“對了,二老爹,你們這次出海到底又幹了什麼事?怎麼一回來就讓人議論紛紛的。”
“我們,嘿嘿……”艾仕神秘地笑了笑,低下頭一臉認真地、仿佛要說出天底下最大的秘密一般地對撒旦道,“要成為海賊王了!蛤蛤蛤!”
撒旦轉過身去,抬頭,仰望天空。
“今天真是個特殊的日子啊,連唯一一個能和正常人搭上邊的人都已經開始犯逗比了。”
搖了搖頭,撒旦打開了手中的木盒子,雖然三個逗比經常給他帶東西回來,但是會鄭重到用盒子裝起來的還是第一次。一道七彩的光暈隨著盒子的打開而閃爍,幾乎亮瞎了撒旦的眼睛,然後撒旦便看見一枚鑲嵌著各色寶石、閃閃發光、騷包無比的戒指躺在了盒子的中央,被一個銀座給托著。
“怎麼樣?喜不喜歡?高不高興?”魯飛將他那長滿大胡子的臉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