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州看著即將關閉的大門,急忙說道:“那妖自爆妖丹,無渡渾身是傷,命懸一線,還望妖帝能救他一命。”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大門也隨之關閉。
無州看著緊閉的大門,神色凝重的抿了抿唇,隨後退到了結界之外。
他知道季延歧對無渡有很深的感情,但無渡現在隻剩下最後一口氣,要救他回來,必然會做出很大的犧牲。
一隻妖,最重要的便是修為。
他不能確定,季延歧會不會為了救無渡而損耗自己的修為。
所以他隻能站在原地等。
無渡受傷的事他已經讓人去通知了各位長老,想必他們很快就會來到這裏。
其實他一開始的打算是帶無渡去找還在閉關的師傅出麵相救。
奈何無渡在昏迷之前,嘴裏一直念叨著“阿歧”,還讓他回來之後,第一時間帶他來找季延歧。
回想起無渡倒在他懷裏的場麵,莫名讓他有了一種,對方像是在交代臨終遺言的感覺。
他雖然暫時信不過季延歧,但這像極了無渡最後的請求,他也隻能遵從。
希望……那隻狐妖不要辜負了無渡對他的期望才是。
時間仿佛過得很慢。
無妄閣的長老都到齊了,就連暮安和狸戈都站在一塊兒,神情緊張的望著那扇緊閉的大門。
無州帶著無渡回來的時間臨近傍晚,如今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神堂外的庭院裏站滿了人,卻沒有一個人想起要掌燈。
他們站在月色下,臉上凝重的神色出奇的一致。
沒有人知道緊閉的房門內是何等景象,他們硬生生在庭院裏站了一夜未合眼。
等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季延歧一邊伸著懶腰,一邊打著哈欠,用妖術將門打開透氣時,被一院子的人驚得那張開打哈欠的嘴半天合不上。
而庭院裏神情緊張的那群人在看到季延歧這副樣子時,也驚得瞪大了眼睛。
季延歧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他昨天好像在救無渡的命來著。
救人的過程很短,天色還沒有完全暗下去,無渡就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隻是法術消耗過大,還很虛弱。
他便將無渡全身的血漬擦拭掉,給他換上幹淨的衣服,順便把床上染血的床單也換掉。
做完這一切,他就去草草的洗了個澡,然後上床摟著無渡睡覺了。
無渡因為身體虛弱,現在還在睡著。
而他因為昨晚消耗過大,肚子有些餓了,這才起床來到門口透透氣,順便看看給他送的吃食。
結果門外沒有他預想當中食盒,反而站了一群人在這裏圍觀。
他不得不終止了哈欠和伸懶腰的動作,然後故作高深的望著庭院裏的一眾人。
“他已經沒事了,就是本尊耗費了太多精力,肚子有些餓了,要是有隻雞……有一碗魚湯……”
“屬下這便去!”
狸戈不愧是他的忠實下屬,他的話還沒說完,對方就立馬行動了起來。
隻是他的話音剛落,人還沒走,就被他身邊的暮安攔下了。
“妖帝大人救了殿下的命,此事應該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