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暗自歎了一口氣,想要轉身離開時,麵前的門又打開了。
季延歧立馬揚起笑容看向門後的顧見白,微張的薄唇還未出聲,對方率先開口了。
“想要從我這兒取經?”
季延歧點頭,“介意找個地方詳細說說嗎?”
聽了他的話,顧見白一揚眉,笑了起來,“可以是可以,不過……就要看你有沒有誠意了。”
“你想要什麼?”
“把之前錄的視頻全部刪了,不能留備份。”
“……”
他就說顧見白怎麼突然一改前態了,原來是為了這個。
這段時間顧見白也跟他提過這事,都被他駁回了。
理由也很簡單,這個東西要是刪了,到時候人跑了,他上哪兒找去?
當然,這也就是說給顧見白聽聽而已。
他多的是辦法把人找回來。
這一次,他也沒有同意。
他承認,自己是心理有點問題,就想要把這個東西留著。
顧見白再一次被拒絕,可能是這幾天被拒絕的次數多了,這個結果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也並沒有太過生氣。
季延歧不會主動給他,他自然會想辦法把東西都給毀了。
雖然現在這個局麵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但自己的視頻在別人手中,就等於被別人拿捏住了命脈。
他相信以季延歧的為人,不會把這個視頻散播出去。
但他就是感覺心中別扭。
按理說,他應該憤怒才是,就是不知怎的,幾天相處下來,那種憤怒的情緒漸漸變了味。
這種逐漸被改變心境的征兆讓他有些不安。
關上房門回到房間後,顧見白罕見的失眠了。
第二日清晨,顧見白是戴著墨鏡出門的。
季延歧緊隨其後。
不同的是,顧見白打車去了節目組集合的地方,季延歧是管家開車送。
他刻意吩咐了梁間開慢些。
他是這個綜藝的神秘嘉賓,需要在最後登場。
到集合的地方一看,他還是來早了。
這次參加的綜藝是荒野求生類,加上他一共七個嘉賓。
集合的地點是在郊外一處比較偏僻的山林。
他專門讓梁間繞了路,把車停在林間的另一條山路上。
這樣一來,節目組和嘉賓的位置就與他隔了一段距離。
而他又沒有坐具有標誌性的車,車也沒有停在節目組提前給他安排的位置上,就算被他們看到,他們也不知道車裏坐的是誰。
之所以搞得這麼麻煩,也是想看一看,有沒有人敢動顧見白。
沒有他在場,那些人才會露出那令人惡心的嘴臉。
他轉頭看向窗外,目光落在那些參與錄製的嘉賓身上,隨後對照著手中平板裏的資料認真看了起來。
除了已知的顧見白和方知然,還有一男一女也到場了。
他手中的資料是路重為他準備的,上麵有參與嘉賓的所有信息。
唯一的那個女嘉賓叫曲顏,知名度不算太高,經常出演一些女二女三的角色,這也是她的綜藝首秀。
另一個男嘉賓叫是安,選秀出道的歌手,才發表了自己的第一張專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