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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是錯過了,你卻覺得是種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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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少爺沒什麼事,隻是有點急火攻心了,怕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他這病也不能急,得慢慢養,切忌讓他再情緒波動過大。”家庭醫生合上藥箱,站了起來,看向旁邊的周麟。周麟披著外套,一臉疲憊,“多謝你了,醫生。”家庭醫生急忙擺手,“周總客氣了,我給少爺包幾副藥,您也趕緊休息吧。”
家庭醫生離開,周麟坐在周榆安身邊,眼眶酸澀,伸手去摸周榆安的手,被青年瘦到骨骼清晰的手驚到。“安安,我已經失去你媽媽了,不能再失去你了。”
張叔候在一旁,皺著眉,周麟微微扭頭看他,一臉冰冷,“老張,少爺最近都見了哪些人。”“周總,少爺回來那天,去見了陳灝。”
“陳灝?他家前年不是搬走了,安安和他還有聯係?這小子幹了什麼刺激到了安安。”周麟又看了眼周榆安,青年睡覺都皺著眉,看著極其不安,起身往外走。張叔跟了出去。
“不要再讓陳家那小子來找安安了。”
“周總,依我看,少爺這病也有情緒壓抑的原因,少爺本身朋友就少,陳灝與少爺自小一起長大,從前陳灝在少爺麵前,少爺心情總是很好,您若是不讓二人聯係了,少爺是不是會更鬱悶。”張叔說著,心裏也是十分忐忑,也許少爺隻是和陳灝鬧了點小矛盾,可真要哄少爺開心,還得找陳灝來。
“你真這麼覺得?我怕陳灝鬧騰,再吵著安安。”
“少爺明天不是就要去公司了,有得忙心情也會改變。”
周麟眼睛一瞪,“張青山你老糊塗了,安安都這樣了去什麼公司,去公司的事再說。”
“周總,等少爺醒了,看他如何考慮,您不能總給他撐起保護傘,少爺早就長大了,已經不是孩子了。”
“我周麟還是有本事養安安一輩子的。”
張叔忍不住扶額,周總油鹽不進,他也不知道怎麼勸了。
周麟又想了想,作出退讓,“算了,還是看安安怎麼決定吧。”而後又想回房間看周榆安,又怕動靜太大吵醒青年,對著張叔揮揮手,“別打擾他。”
陳灝開門進屋,餘溫澤就坐在客廳等著他。陳灝失魂落魄,少年看得一清二楚。然而陳灝卻好似沒看見他一樣,徑直走向臥房。
“阿灝。”餘溫澤起身朝陳灝走去,陳灝一陣恍惚,轉身看他,刺鼻的酒味鋪天蓋地地席來。餘溫澤忍不住皺眉,“你怎麼喝這麼多酒。”
陳灝看著他,突然抱上去,餘溫澤被重力衝擊地忍不住往後退,陳灝抱著他,把他壓在沙發上,呼出的熱氣在少年耳邊縈繞,又輕輕舔舐少年的耳垂。“阿灝……”陳灝聞聲抬頭,眸裏一片水汽,霧蒙蒙的,眼角泛紅,已是情動。
陳灝吻他,去拽他身上的衣服,又因為神誌不清解不開扣子,急得一直嘟囔,餘溫澤聽不清,又被吻得舒服,眯著眼像貓兒一樣享受著,直到陳灝忽然停止,呆呆地看著他,餘溫澤輕輕抬眼,衝少年微微一笑,“阿灝,怎麼了。”
“榆安,我可以嗎。”
餘溫澤的笑忽然僵住了,好像有一盆冷水從頭澆到尾。
“哥你剛才讓我滾,我心都要碎了。”陳灝湊到餘溫澤麵前,小心地去吻他的唇,又伸手去拂他的臉,“但是你還是願意見我,我真的很想你……”陳灝說著,手撫上餘溫澤的腰,“哥,我一直想摸你的腰,但我真的不敢。”少年的手慢慢向下,餘溫澤突然抓住了他的手,陳灝卻很聽話,沒有繼續,他摟著餘溫澤的腰,抬頭笑得無害,“哥,我不碰……”
餘溫澤很少哭,但他聽著陳灝的話,忽然就流淚了。
“陳灝,在你眼裏我到底是誰。”
陳灝沒有回答,他抱著餘溫澤,就這樣躺沙發上睡著了,餘溫澤想掙脫他的懷抱站起來,少年的臂力卻突然大得嚇人,“哥,這次我不會讓你走了。”
外麵淅淅瀝瀝下起雨來,這雨好像滴進餘溫澤心裏,少年從來沒這麼心累過。
“陳灝,我該討厭下雨天嗎。”
“溫澤,下雨了,你在哪,不會還在計算機教室吧?”餘溫澤剛接通電話,室友的粗嗓門就震天般得響。少年忍不住扶額,“我馬上回去。”“你快回來啊,有個追你的小姑娘都找到我這了,她說她給樓下呢想見你一麵,我是真不知道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