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漱回到陽角城,遠遠地看見城主府外麵圍了很多人,更增加了他內心不好的預感。
普通人的預感一般作用不大,修士的預感要準得多。
玉漱穿過圍觀的人群一看,兩個身穿偵緝司釋放服飾的青年男女分別坐在桌前。
二人身後各有兩個衛士,一邊苗栗總兵,形容淒慘,被五花大綁。
偵緝司的女子他認識,正是沈蝶。
男子雖也同樣著偵緝司衣著,袖口繡著錦色飛鷹,偵緝司高層衣飾都有特別的圖案。可見青年男子是個重要角色。
“我們這次主要是抓捕重犯玉漱,而不是你,要怪就怪你不識時務,本來就是待罪之身,卻與玉漱聚嘯在一起。”
男子漫不經心道。
沈蝶有意無意朝玉漱的方位掃了一眼道:“倪師兄這麼大聲勢,玉漱如果足夠聰明,必然遠遁,這個女人也是重要角色,抓了她咱們也能交差了。”
“不,咱們就在這裏等,我就不信玉漱做縮頭烏龜,他一天不出來,就等一天,一年不出來,就等一年。”
男子擲地有聲道。
人群中有看熱鬧的路人,也有城主府的護衛,一個個神情漠然。
幹擾偵緝司辦案,視為同犯,是帝國一條鐵律。
玉漱看清眼下的狀況,大步出來。
“唉,”
人群中傳來一陣歎息。
苗栗扭過頭。
“站住!”
男青年身邊一名衛士,拔出腰刀厲聲嗬斥。
沈蝶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你是誰?”
“我叫王樹,原名玉漱。你又是誰?”
“我是誰?哈哈,曾經的悟道宗二師兄,如今任帝國偵緝司次卿姓倪,倪智亮,奉命緝拿你。任何反抗都沒有意義,束手就擒吧。”
兩名衛士抽出腰間的鐵索向玉漱走來。
玉漱:“慢著!”
倪智亮:“你有什麼要說的?”
“我懷疑你們是假冒的!”
“什麼?”
倪智亮差點懷疑自己耳朵有問題。
“我懷疑你們假冒帝國官員!”
玉漱一口咬定。
苗栗轉過頭。
“給他看腰牌!”
倪智亮手一揮,命令道。
玉漱:“不用看,腰牌可以偽造,堂堂的帝國偵緝司次卿,親自到如此小的地方,來抓捕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是絕無可能的。另外,悟道宗倪師兄大名,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更不可能屈尊來此。說,是不是蠻族派你們來的?”
沈蝶哭笑不得。
倪智亮冷笑:“嘿嘿,不怕你黑白顛倒,今天你就是說出花來也改變不了什麼。拿下!”
玉漱:“城主府護衛何在!”
稀稀拉拉幾個護衛站在玉漱身後。
“不與城主共進退者,自此除名。”
玉漱這一嗓子聲音清晰地在廣場上繚繞。
聽到玉漱的威脅,不斷有人擠過來,站在玉漱身後。
沒有人敢違抗帝國的命令,但玉漱敢,他們靠玉漱吃飯,不得不站出來。
“我把話撂在這,不站隊者,一律除名,拔刀!”
俗話說,藝高人膽大,別人畏懼偵緝司,作為返虛境修士,玉漱並無畏懼。
“城主,你就說怎麼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