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你這小子區別對待吧,你們還不信,我摸一下都不行,安安把你的頭發都揉成雞窩了,你也不說啥。”陶雲見陶安然一直在揉孟鈺的頭發就說。
“嗬嗬,那裏啊,我這是在給小魚兒弄頭上的樹葉呢!”孟鈺自覺已經大了,陶安然得給孩子留一些麵子。
“娘,以後咱們就清早和傍晚天快黑的時候再做飯,白天不要做飯了,有濃煙下麵過路的人能看的到,一早一晚有霧氣加上天色昏暗,他們看不見。”陶安然下山來就叮囑周慧說,現在災年的情況不明,他們也不適合去打探情況,隻能隱藏好自己了。
“安安,我和泥鰍下去看看,再弄幾個陷阱,再看看情況,不會讓過路的人發現的。”於成林也想知道最近怎麼了就和陶安然說。
“那你們小心點,泥鰍你多注意一點,別離的太近了,再找些樹枝樹葉隱藏好自己。”陶安然怕他們被發現了,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就提醒他們。
“安安,爺爺找你呢,你去一下吧。”陶雲被陶爺爺派來給陶安然傳話。
“爺爺,怎麼了?”陶爺爺這幾天又是和老劉頭聊天,又是教章小北學習,生活的可充實了,眼見的精力充沛了起來,最近都沒時間和陶安然說話,這很正式的讓陶雲把她叫過來,專門說話還是頭一次。
“安安,關於你的親事,不和你爹娘說一下嗎?”今天陶爺爺和老劉頭聊著聊著聊到了孩子們,自然而然的就談到了陶安然身上,陶安然今年也十五歲了,別家的姑娘不是成親了,就已經訂親了,陶安然這八字才有這一撇,這一撇也不知道在哪裏,關鍵是陶青水夫妻還不知道。
“爺爺,你忘了大哥當初和您說的,這件事情先放一放,別和爹娘說了,等有準確消息了再說。”不是陶安然心理陰暗,程家一直沒有表示,而且程進還在前方打仗,誰知道會不會有個萬一,現在就告訴她爹娘了,就是讓他們純跟著擔心,還不如不說呢。
“你說,這程家也是的,怎麼也沒個信兒啊!”別人的親事都是媒婆說親,還要有聘禮的,這程家的就一封書信啥都沒有,你說還離的這麼近,這是什麼意思,陶爺爺也搞不明白。
自己是女方,對方又是高門大戶,也不能上趕子去說,要不顯得自己太貪圖富貴了,前陣子不是忙著趕路,就是忙著收拾,現在閑下來了,和老劉頭聊天,陶爺爺才開始著急了。姑娘家的花期就這麼幾年,可真耽擱不起。
這中間還真是有些誤會,程進的親事一般都是他母親操持的,他寫信給家裏以為他們會給操辦,程縣令是正好趕上了地龍翻身,忙的腳不沾地,所以沒有太多過問,全交給她夫人了。
程夫人派人去打探了一下陶安然和陶家的情況,不是太滿意,有意想晾一晾陶安然,就故意沒派人去送聘禮,程縣令問起來她就故意說的模棱兩可,後來就離開了上陽縣。
“那不正好,我可以多陪你幾年,您怎麼這麼著急把我嫁出去啊!”陶安然在陶爺爺這裏可是有什麼說什麼的,陶爺爺習慣了,也不覺得她一個姑娘家說自己的親事有什麼不妥的。
“我是舍不得你,可女大不中留!”陶爺爺是擔心陶安然嫁過去晚了,程進的一雙子女大了,被有心人挑撥,陶安然在程家立不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