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家鋪子裏的東西也要捐給縣衙嗎?”趙良一句話把求助的掌櫃給問的啞口無言。他隻是鋪子裏的老掌櫃,又不是東家,哪能做的了主呢。
看著衙役開心的把滿滿兩車的糧食拉走了,於叔招呼大家把鋪子裏值錢的東西收拾收拾放到車上,他們都過去院子那裏。
大家一收拾又是滿滿的一車東西,主要是這個舍不得丟,那個舍不得扔,結果就是這樣了。
不過,隻要不是糧食那些打眼的東西,他們都不擔心,這些東西雖多,可是人們現在不太需要,不像糧食,什麼時候都有人惦記著,尤其是現在。
“大人,糧食拉回來了,已經讓師爺登記入庫了。”趙良回來向程縣令稟報。
“還入什麼庫啊,前腳入了後腳還得取出來,對了守國回來了麼?”陶安然雖然捐了糧食,可對一個縣來說隻是杯水車薪,縣裏的富戶才是大頭。
“劉先生還沒回來。不過大人,街上好多地痞無賴,還有身強體壯的人開始渾水摸魚,偷盜搶劫了,您說怎麼辦!”趙良帶著人往回走還遇到了幾起搶劫事件,有自家搶自家的,有外人搶弱者的。
他們奉命去拉糧食,路上的事情太多了,他們沒敢管,怕事情沒管好,反倒把糧食讓人給搶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也是,劉先生估計沒那麼快回來。你知道張恨生現在在哪裏麼?”程縣令一聽有人趁著地龍翻身就開始搗亂就冷笑。
都想著法不責眾,渾水摸魚是吧,覺得衙門人少顧不過來是吧,那就讓他們瞧瞧他的手段。
一聽程縣令問起張恨生,趙良晴天白日裏就打了個冷顫。張恨生其實本名不叫張恨生,他是一個劊子手,殺人又快又狠,別人就給他起了這個外號,至於他原來得名字人們都已經不記得了。
“大人,他在縣衙呢。”趙良連名字都不怎麼想提張恨生,就一個他字代替了。
“讓他騎馬出去,在路上逮個都認識的混混,給我砍了。再帶著人頭在縣裏給我跑上三圈,一路大喊,誰敢偷盜搶劫,直接格殺勿論。”
“都別著急,排好隊,飯一會兒就好了,插隊的人不給打還得從頭排隊啊!”陶安然大老遠的就聽見小希讓領飯的人排好隊。
雖然大難來臨了,可是災難中的人們很快就能從白給的一頓白粥中走出來,每個家裏都派來了能幹的媳婦來這裏打飯。
可是看樣子,她們來早了一些,飯還沒有熟,有些人還想跟熟悉的人插個隊,被眼尖的小希給發現了,才這麼喊。
“青水媳婦,咱們村子裏的媳婦你也都認識,家裏有幾口人你大概也知道,一個人一勺子,你要是看到她們多報了,不好意思說,稍稍的告訴我,我去說。
村長媳婦眼神現在不好使了,村子裏有些年輕媳婦她不太認得,陶家還給送來了一袋大米,她就給周慧找了個輕鬆的活計。
“嬸子,我知道了。”周慧隻覺的這活計燙手,有些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隻要不太過分她就當沒看見。
“陶老哥回來啦,村裏情況怎麼樣?”村長見陶爺爺回來了,心急的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