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媽媽這些年生意做得越來越大,又重新嫁了人,生了孩子,她能給鄭依依的,也隻有錢,不過,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入夜,楚乾來接替池魚照看鄭依依,池魚收拾完自己的東西,臨走時說:“楚乾,今天情況比較特殊,麻煩你了,我會抓緊時間找護工。”
“池小姐,這是我應該做的。”
“你不用勉強,你和依依也不用勉強,如果你決定分手,我也不會怪你。”
“池小姐,我不會分手,我曾經跟她說過,我們之間她有絕對的主動權,她沒有說分手,那我們就永遠不會分手。”
“好,謝謝!”
“池小姐……”
“還有事嗎?”
“顧總在樓下。”
“喔。”
“他其實……”
“楚乾,不重要了。”池魚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
池魚沒有躲著顧淵,反而主動走到他跟前打招呼。
顧淵從遠處就看見她從醫院出來,本以為會對自己視而不見,突如其來地熱絡令他錯愕不已。
“這麼晚,別喝咖啡了吧。”池魚搶過他手中的冰美式。
見他不說話,以為是被自己的舉動嚇到,聳了聳肩:“我好像沒什麼資格管你,好像是越界了,要道歉嗎?”
“不用。”顧淵本能回應,“我送你回家吧。”
“好。”
驅車上路,一路無言,車輛行駛地很慢,顧淵一度想著,要是這條路沒有盡頭,該有多好!
可無論車輛行駛地多麼緩慢,隻要目的地明確,它還是會到達那個終點。
從上車時,池魚就注意到他車上的黑巧克力,她從包裏拿出另一款巧克力:“他們家的黑巧克力太苦了,可是白巧克力就不一樣,你嚐嚐。”
顧淵嚐了一塊,很甜,他愣愣地看著,未發一言。
池魚拿起原來在車上的巧克力說:“這個就送給我吧。”
“小池,我喜歡吃……”
“你說生活都那麼苦了,以後別再為難自己,別再吃那些苦的東西了。”
顧淵將她手中的巧克力拆開,吃了一塊:“你手裏的,是甜的。”
池魚想起他們在一起時,每次遇上她不愛吃的東西,他都會吃完,還會說很好吃,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隻是她太晚想起來,所以連共同回憶往昔的資格都失去了。
“你是不是……”
其實,她有很多問題想問,她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想問大學時候的那次偶遇是不是故意為之?他是不是一直關心著她?
“小池,心中有光,世界就會是光明的。”
這是……
媽媽常說的話。
他都記得。
不過小時候,媽媽總是喜歡在兩個小朋友身邊念叨這些,鼓勵他們要滿含希望的麵對未來,聽了那麼多次,想忘記也很難吧。
“我會光明地走向未來。”
“我們現在不能在一起,但你可不可以等等我,給未來的我一次機會?”
“顧淵,做你認為對的事,我永遠可以是你最後考慮的選擇。”
我會一直等你,無論那個未來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