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魚被逗笑,點點頭:“嗯……確實……不過我男朋友心眼很小,我怕他打你喔!”
那人展示自己健碩的肱二頭肌:“沒事,我可以和他打一架。”
“哈哈哈,謝謝您,您真有意思!祝您有個快樂的旅途!”
再三努力無果後,那人悻悻然離去。
也不知道顧淵是什麼時候站在不遠處,見人走了才走近,一臉吃醋:“很受歡迎啊,小姐姐。”
“是啊,顧先生抓牢了,不然可就跟別人跑了。”
顧淵還沒來得及說話,有個小姐姐上前搭訕:“帥哥,一起喝一杯。”
“我女朋友。”顧淵指了指池魚。
而池魚則一臉無辜地搖頭。
小姐姐皺眉:“我觀察了你們一會兒,看著不像情侶呀!”
顧淵一把將人摟住,親了一口,表示:“真的是女朋友。”
看著失落離去的小姐姐,池魚不禁感慨:“哎,我都替你看了,身材一級棒。”
許是被那句他們看起來不像情侶刺激到,顧淵摟住她的腰:“我覺得你的更好!”
池魚與他隔開些距離,伸出食指晃動:“這你就不懂了。”
說著,她又探頭探腦地看了看四周,確認酒吧裏無人關注他們,湊到顧淵耳朵旁,並用手擋住,極小聲地說:“我雖然還不錯,但隻有B,那個小姐姐起碼C。”
本不想在意,但在池魚說完後,顧淵忍不住朝她胸口的地方望去,隨即閉上眼睛,不去想她說的話。
“晚上冷,穿件外套吧。”
說著,他把外套脫下穿在某人身上,順便扣緊每顆扣子。
這時,酒吧裏的駐唱歌手正唱著《西湖》,歌詞裏說“再也沒有留戀的斜陽,再也沒有倒映的月亮,再也沒有醉人的暖風。”
池魚第一次聽這首歌,她對樂隊不是很感興趣,不過倒是很喜歡這首歌的意境,也可能是因為有喜歡的人在身邊。
此刻已經日落西山,月亮正靜悄悄地懸在海平麵上,無限美好。
酒吧雖然在屋子裏,不過四周開著窗,海風時不時吹過,在風的作用下,歌聲似乎能傳播地更遠。
池魚喝著自己杯子裏的酒,指了指某人的杯子。
顧淵無可奈何,隻是強調:“少喝點,容易醉。”
“酒不醉人人自醉。”
直到酒意微醺,顧淵才帶她回去,因為離酒店很近,所以一路背著走回去。
道路並不平整,一路磕絆,池魚在他背上十分顛簸,不禁提起要求:“你走穩一點嘛。”
“好,賴皮鬼。”
“你才賴皮。人家說這兒有條石頭路仿佛可以通往海之盡頭,與天相伴,我們明天去,好不好?”
“好。”
“我們今晚一起睡,好不好?”
“不好。”
“其實我隻是很想有個人抱抱我,卻不想做那件事,很過分,對嗎?”
“對。”
“那你會不愛我嗎?”
“不會。”
“你聽,有風鈴聲。”
“嗯。”
“風鈴聲響起,那是思念的聲音。”
“你有特別思念的人嗎?”
“你啊。”
“我在。”
“可是我很想你。”
顧淵穿著襯衫,感受到肩膀處有片地方濕潤了,那是她的眼淚。於是他說:“我會一直在。”
……
旅行便是一路在吃喝玩樂中度過,池魚看了許多所謂的攻略,有時會認認真真地跟著攻略打卡,有時又是隨心所欲,肆意揮霍。
在行程即將結束時的某天深夜,淩晨兩點,池魚穿著睡衣跑到顧淵房間,縮在床邊,搖醒他:“我們去看海,好不好?”
顧淵睡眼惺忪,掙紮著起來:“好。”
他沒有問緣由,隻是任由她做她想做的事。
他們站在一塊很大的礁石上,海浪很大,時不時敲打礁石,腳上能感受到些許海水。
突然一個大浪襲來,幾乎拍打到他們的小腿肚,池魚異常興奮,蹲下,試圖近距離地觸摸海水。
但是顧淵不肯鬆手,她隻能一隻手勉力觸摸大海,感受深海的氣息。
夜半無人,隻有一輪圓月靜靜地掛在天空,在波光的投影下,月光的影子被拉長,形成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你不鬆手,是怕我跳下去嗎?”池魚朝他笑。
顧淵將手握得更緊:“怕,很怕。”
“放心,我不會的。”池魚又問,“那半夜來海邊,聽海浪聲,你會覺得我奇怪嗎?”
“不會。”
“我們一起去了海天的盡頭,算不算許下了海枯石爛的誓言?”
“算。”
“才剛在一起,我就想要天涯海角,矢誌不渝,你會不會覺得我給你太大的壓力?”
“白雲蒼狗,日升月落,潮起潮落,人生無常,我隻想和你一一經曆。”
“我們以後老了,就來這裏買套房子養老,怎麼樣?”
“好,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