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成功了。”顧淵捧著她的臉,向她道喜。
池魚連蹦帶跳,心情異常亢奮。
她振奮地拉住他的手臂,說個不停:“你知道嗎?我上大學的時候就開始研究這款花,試過各種辦法,都達不到我的理想狀態,沒想到,搬來你家後竟然成功了,你一定是我的福星!”
“你說這是為什麼呀?喔,我知道了,是因為實驗室裏的光照太多了,這裏剛好有棵樹會在固定的時間中,擋住陽光,你說是不是因為這個?我今天得呆在家裏,好好研究……”
她的嘴巴不停,仿佛成了話嘮,顧淵看著她激動的樣子,不由分說,將人推到牆角,吻了上去。
除了酒店那次,這還是顧淵第一次吻她,一時間慌神,完全不知道要作何反應,隻是本能地接受。
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心跳竟然可以和另一個人同頻。
撲通~撲通~
整個世界安靜到隻剩下他們倆的心跳聲。
正當池魚還沉浸在這個突如其來的吻中時,顧淵突然將人鬆開,用他低沉性感的嗓音說:“把眼睛閉上。”
這話仿佛自帶巫蠱之術,池魚很聽話地將眼睛閉上。
他的吻細碎而又深情,比這冬日裏的陽光更讓人覺得溫暖。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他終於肯鬆開池魚時,池魚依舊揪著他的衣袖,問:“這是獎勵嗎?”
“獎勵什麼?”
“獎勵我培育出了七色玫瑰。”
顧淵笑著摸她的頭:“當然不是,這是心動,是情難自已。”
“我有點害怕。”
“怕什麼?”
“成年人不可以把心交出去的,可是我的心好像丟了。”
“我會保管好它,永遠不會讓你失望。”
“嗯。”
在七色玫瑰盛開的日子裏,熱情相擁,對池魚來說,七色玫瑰有了更為深刻的含義。
雖然七色玫瑰的培育還未達到完美,但作為新品花卉,已經足夠亮眼,這也讓傾城公司在整個花博會展覽期間,一騎絕塵,遠超同行業。
同事們紛紛誇讚池魚,說她天賦異稟,能力出眾,這一切都讓趙天晴更加厭惡她。
池魚熱情地邀請顧淵參加花博會的開幕儀式,雖然他有其他工作,但還是將工作推掉,選擇陪她。
另外楚乾可就沒這麼幸運,畢竟老板不工作,他就得加倍努力。
“喂,你們家顧總怎麼可以把工作全部扔給楚乾?他都沒時間陪我逛街!”鄭依依的嗓門很大,像是能震碎手機。
池魚將手機拿到離耳朵較遠的地方,一臉無奈:“依依啊,這叫能者多勞!”
“你怎麼不讓你家顧總多做點?他才叫能者多勞!”
“好了,好了,不說了,我這邊人太多了,太吵了,我都聽不清,回頭再聯係喔!”
顧淵看著空蕩蕩的四周,表示讚歎:“厲害!”
“你也真是,怎麼可以把工作都扔給楚乾?剝削勞動力呀。”
“那沒辦法,那些工作保密性要求很高,我隻相信楚乾,能者多勞嘛。”
“什麼保密性?資本家給自己的剝削找借口!”
“那好吧,要不我現在就回去工作?”
“不行,不行,你都來了,就陪我逛一圈,再回去工作。”
“剝削啊。”
“快走!快走!”
池魚自己可能都沒發現,她正變得越來越會撒嬌,對於顧淵的寵愛,也很樂在其中。
她反複告誡自己不可以把心交出去,然而事與願違,她就像個傻子一門心思地陷入進去,無法自拔。
雖然七色玫瑰還沒有七色,效果差強人意,但作為新品種,已經足夠吸睛,吸引一眾人的目光。
作為這項新品花卉的開發者,聽著眾人對花卉的讚美聲,池魚打從心底感到高興。
作為花博會的主辦方,顧淵被邀請上台講話,池魚皺著眉頭:“喔~原來某人是因為工作,根本不是特地陪我來。”
“這項工作我本可以不參加。”顧淵揉了揉她的頭發,笑著。
作為主辦方,顧淵在台上侃侃而談,顯然做足了功課,雖知他對工作一向認真,但池魚還是再次被眼前人的專業所打動。
沒有人生來便什麼都懂,他隻是足夠努力而已!
言畢,顧淵頓了頓,看著池魚的方向,鄭重其事:“近日大家可能對我的情感生活比較好奇,雖是兩個人的事,無需和外人交代,不過為了避免不要的麻煩和誤會,我隻解釋這一次,我顧淵隻愛池魚,我希望我的愛人是她,希望將來結婚的對象是她,希望如果有孩子,她會是我孩子的母親,希望白頭蒼老容顏逝去之時,那個陪在我身邊的人還是她!”
池魚知道此刻她是焦點的中心,是所有視線的終點,但她看不到其他人的目光,隻是那麼熱切地感受到台上之人洶湧的愛意,她突然想到一句詩: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如此,便是天荒地老,亦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