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下班時間,池魚就迫不及待地回家,雖然有點生氣,但她還是按照之前的約定做了點心。
天很快變黑,路燈亮起,世界從吵鬧複歸於寂靜,直至深夜,顧淵都沒有回來。
“池小姐,很晚了,您去休息吧。”張嫂過來勸她。
“喔,沒關係,我想再看看資料,您先去休息吧。”
張嫂看出她的心思:“您要是在等顧總,怎麼不給他打電話?”
打電話說什麼?質問他為什麼這麼晚還不回家?以什麼身份呢?
“我沒有等他,我真的在看資料。”
“好吧,那您有事叫我。”
“好。”
又等了大約一個小時,門外還是沒有動靜,池魚才去洗澡。
即使躺在床上,耳朵也一直關注門外的聲音,生怕錯過什麼。
淩晨三點,她還是睡不著,從床上坐起,望著大門方向。
自從她住進來,顧淵雖然時常加班,但每天都會回家,從沒有像今天這樣徹夜不歸。
想起初遇的場景,她覺得顧淵一定是在誰的溫柔鄉裏,樂不思蜀,有家不歸。
他是不是像救她一樣救了別的女孩?
是不是像對她一樣,讓別的女孩主動吻他?
那個女孩是不是沒有她這麼不解風情?
那個女孩應該很討他喜歡吧……
早上,池魚的眼睛腫得厲害,和鄭依依打視頻電話時,差點嚇到她。
“小魚兒,你沒事吧,他虐待你了?”
“沒有,我昨晚一夜沒睡。”
“可以啊,你倆進展神速呀。”鄭依依偷笑。
池魚把手機架在支架上,看著鏡子裏憔悴的麵容,歎氣:“他昨晚根本沒回來。”
“什麼?”鄭依依一驚一乍,“夜不歸宿可是大問題,那你問他沒?”
“我問什麼?你別忘了,我跟他最多算是我欠了他恩情的關係。”
“小魚,你別這麼說,如果真的不開心,那咱們就毀約,離開他!”
“三個月很快的,等時間到了,我們就走吧。”
“好吧。”
雖然整晚沒睡好,池魚還是一早起床,草草吃完早飯,在花園裏擺弄花草。
顧淵回來的時候,步伐急促,他站在花園外,問:“我記得你日語很好,對吧?”
池魚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回應:“還可以。”
“今天周末,不用上班,要不臨時給我當個翻譯?”
“不行,專業詞彙我肯定不行。”
她的日語確實很好,但不代表清楚那些行業詞彙。
顧淵拉起她,朝門外走:“放心,我其實自己能聽懂,但是嘛,總要有個翻譯撐場,你就坐在那兒裝裝樣子就行。”
“公司沒有翻譯嗎?”
“這不是周末,我讓人家放假了。”
“那我的周末呢?”
“三倍工資,幫個忙嘛。”
池魚想了想三倍工資,確實不虧:“好吧。”
和日本公司的合作,已經推進得差不多,隻是還有些細節需要溝通。
因為不想談判氛圍過於嚴肅,再加上本就是周末,所以他們將地址選在一個古鎮,可以邊乘坐遊船邊商談。
最初的日常交流,池魚遊刃有餘,都能準確翻譯。後來,對方說了句很長的話,中間夾雜不少專業詞彙,這讓她犯了難。
現場隻有她一個翻譯,她緊張地看向顧淵。
顧淵心領神會,給她倒茶,並將茶杯端到她麵前,做出讓她品茶的手勢:“隨便說兩句,廢話也行。”
“今天天氣很好,這裏風景也很好,山清水秀,令人心曠神怡。”池魚照他的意思,真的隨便說了兩句。
“是啊,尤其是和你一起遊湖,心情更加明媚。”
顧淵回答完她,才繼續說談判細節,他還將翻譯後完整的句子寫在紙上,遞給她,讓她得以準確翻譯。
麵對新詞彙,池魚的發音很標準,顧淵就在桌肚底下給她比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