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家主王圓祿,人類社會生活中沒有什麼特別的身份,王圓祿是從中原那邊過來的,在中原當了六十年的道士。
王家一直低調行事,在除妖圈子裏並沒有什麼大的作為,屬於默默無聞的那種。還以為隻是一個外來的小家族而已,但如今看著這恢弘的氣勢倒也讓人不敢小瞧了。從外表上看,整個建築就是一座占地麵積很廣的道觀,坐落在廣袤無邊的平原盡頭。這裏資源稀缺、人煙稀少,如果不是有什麼特別原因的話,應該不會有誰會在這裏安家。
王家之所以在妖界之內的貧瘠的土地上安家,是因為當時從中原來到古原時,大家一致排外的心理很嚴重,沒有誰願意讓一群外來的道士住在自己的領土上給錢也不行。無奈之下,王圓祿在妖界買了一片土地在此安家,到現在為止已經過了二十年,現在的他已經九十多歲了。
其實從六十歲開始,王圓祿就已經癡迷於長生不老的煉丹術,用了很多靈芝仙草做藥引但始終以失敗告終,他找了很多方法最後居然買小孩用小孩來做藥引,這就是吳享哥口中的見不得人的勾當。
或許王圓祿選擇在這個地方安家也是為了方便自己煉不老仙丹,盡管王圓祿再怎麼隱瞞,其實周邊人群早已經有所察覺並且對他們更是深惡痛絕。王圓祿每當煉成一個丹藥,王福生都被抓來試吃,王福生身心備受折磨。
王福生有著不符合年齡的稚嫩又秀氣的外表,以及和易怒的性格不匹配的老實模樣。看著很年輕其實很老了,性格還不成熟,但外人並不知道大家都以為王圓祿老來得子。總之,父子情深在長生不老麵前顯得那麼的一文不值。
顏玉返回廚房的時候,嚴香兒已經在那裏等他了,對於嚴香兒的幫助,顏玉自然是奇怪的便問了緣由。
嚴香兒告訴顏玉至從嚴凝做了家主以後大家都苦不堪言,繁重的日常訓練且不說連精神都飽受折磨,隻要沒達到訓練的要求,嚴凝非打即罵。大家也隻有搖搖頭的份,走的走散的散,現在林家已經沒剩多少人了。
嚴凝趨炎附勢討好貴族子弟經常帶林家的女婢們出入豪門貴族的笙歌場所,女婢們打雜做事,甚至貴族子弟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她們也無力反抗,隻能忍受。
嚴香兒想起來就難過,哭著說:“我弟弟簡直就是瘋了,不僅殺了叔叔,還把林家攪得烏煙瘴氣。”從嚴香兒口中得知,觀月台的那群人兩個月前就駐紮這裏了,嚴凝把她們作為免費的勞動力丟在這裏,對於超負荷的工作量沒人敢抱怨一句,大家都被繁重的雜事壓的喘不過氣。
“我也不知道該求助誰,也不知道將這些事跟誰說。雖然我們隻見過一次,但是我知道你是個正直又心軟的人所以一直在等你。狐三笑被困在這裏,我想你一定會來的,之前在林家你不也是救了他嗎,雖然不知道你們怎麼認識的,但這一次你肯定還會來救他。”說到這裏嚴香兒歎了口氣,“幫幫她們吧,她們隻要不受嚴凝控製平安離開這裏就好。”說到最後,嚴香兒的語氣越來越弱幾近絕望,因為這一切和她弟弟脫不了幹係,嚴香兒又自責又難過。
“我知道了。”
嚴香兒是想請顏玉幫這個忙,所以才會幫顏玉,兩人算是互相幫忙了。
“香兒,我可算找到你了。”這時,一個林家的女婢找來了,她的語氣戰戰兢兢。
“怎麼了?”嚴香兒邊問邊擦了擦眼淚,平複了一下情緒。
“觀……觀月台又來傳話了,要我們準備點茶點果盤送過去,事都做好了但是沒人敢去。”
“還是我去吧,我畢竟是嚴凝的姐姐,他們怎麼也得給我弟弟一個麵子,不會為難我的。”
“我也一起去。”如果是貴族子弟,說不定能碰到張月賢,顏玉有話要問他。
“……”那位女婢看了看眼前的戴著麵紗的顏玉,聽聲音便知道不是碧春,但也沒有多說一句。
“我有事找張月賢。”
“……”嚴香兒遲疑了一下,因為觀月台雖說是張月賢的場子,但是很少看到張月賢在那裏,張月賢比較煩他們聒噪,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觀月台了,嚴香兒如實告知。
顏玉說了句:“先去看看吧。”
觀月台其實就是看台的正麵的一處絕佳的觀戰位置,類似於亭台那種建築。看台周圍也是坐滿了其他看客,平常是沒有什麼人的,隻不過今天好像是最後一天了,鎖魂陣裏的狐三笑今天應該就會沒命了,所以大家都來看戲了。
觀月台裏麵坐著的就是嚴香兒口中的豪門貴族子弟,這些人其實就是人界的那些高官的子嗣,他們本和妖界毫無幹係,卻也不知跟著誰的屁股後麵也跑來了這裏看熱鬧。
有人說是跟著張月賢來的,他們占著主觀位置,大家雖有意見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畢竟他們的父親都是高官,得罪了以後要是追究起來會很麻煩,隻得隨他們去。
那些貴族子弟待在觀月台上麵,卷簾一放,終日笙歌燕舞,吵吵嚷嚷。大家對他們的行為都嗤之以鼻,隻要不是有什麼特殊情況大家都不會來看台這裏,都是派一兩個手下兩邊跑,有什麼事了第一時間通知。
鎖魂陣在看台的正中央,狐三笑就在鎖魂陣裏。四位督察分別在四個方位盤腿而坐,陣法妖氣衝天,黑紅的妖氣充斥在整個結界裏。雖然看不見裏麵的情況,但是不用想狐三笑的處境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