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是瘋了。”

宋梔狠狠咽了口唾沫,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

盡管這個男人好看得跟個天仙似的,她也沒有絲毫欣賞的雅致,隻懷疑自己是不是哪裏出了問題。

不然剛才還生龍活虎和自己舉辦婚禮的男人,一轉眼怎麼就中毒躺床上了?

看房間布局,這個男人昏迷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

她捏捏眉心,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淩晨的她還在巴黎準備時裝周的秀場,就聽姐姐宋晴哭著讓她回國,出於擔心姐姐的心態,她立馬推掉走秀坐最快的一班回國,結果下飛機宋晴沒見著,倒是見著奶奶蘇洱,說什麼她不代替姐姐嫁給靳言,整個宋家都要完蛋。

再轉眼,自己就稀裏糊塗辦完婚禮,又被送到這個名為“婚房”的地方。

宋梔重新把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確認自己剛才是不是把錯了。

“沒錯啊,是中……”

她剛要收回手,昏迷在床的男人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別吵。”

他另一隻手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巴,蹙眉威脅道:“我是靳言,再吵我不保證我會讓你平安出去。”

宋梔點點頭,他才把手挪開,“今天和你結婚的人是靳琛,我的雙胞胎弟弟,雖然現在以我的名義在活動,我需要你幫我個忙,按兵不動,成為我的眼線,等事成之後,我不僅會還你自由,還可以保宋家一世安穩。”

一世安穩這種話聽著就像是畫大餅,換作任何一個人自身都難保了,還說這樣的話,很難不讓人嗤之以鼻。

可說這話的人是靳言,看著他的眸子,宋梔莫名有些信服。

算了,就當我被鬼迷了心竅。

反正自己已經羊入虎口,也沒別的選擇。

“好,我答應你。”

靳言鬆口氣,張嘴要說什麼,就聽門外傳來腳步聲,他便重新躺了回去,好像從未醒來一樣。

這麼嫻熟的動作,一看就是慣犯了。

宋梔心裏腹誹,表麵配合他演戲,故作害怕地癱坐在地上。

“一個半死之身而已,傷不到你。”

“趙叔叔。”

趙江是靳家的上門女婿,靳言母親去世,老爺子悲痛欲絕出國散心後,靳家就一直是他主權了。

“既然已經嫁入靳家,喊叔叔就太見外了。”

趙江佯裝慈祥的模樣,等了片刻沒等到她開口,也不生氣,反倒拍拍她的肩膀:“別緊張,之後慢慢改口就行。”

“你也別在地上坐著,哪有妻子害怕丈夫的。”

宋梔緩緩起身,“我的丈夫不是靳言嗎?”

“他就是啊,”他笑笑,“以後還要勞煩你多多照顧他了。”

“如果不想你的姐姐出意外的話,就乖乖聽話,叔叔我啊,還是比較喜歡聽話的孩子。”

趙江笑起來的模樣,讓宋梔很想給他一拳。

“我姐姐在你手裏!?”

“你要是不聽話,你姐姐就不是在我的手裏了,而是在土裏。”

他眯起眼睛,笑得有些瘮人。

“明天晚會打扮好看點,我會帶著你和‘靳言’去參加家族晚宴。”

“可他不是……”

“那是靳言的雙胞弟弟——靳琛,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了。”

趙江比她想得要坦誠很多,對她的問題做到了有求必應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