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罹道:“先回目須山。”
迦和甩開他的手,“我要你現在就告訴我,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就不走。”這件事師父和母君能夠隱瞞她那麼久,她無論是去找母君還是去找師父,那兩個人都不會告訴她,如果衝罹不告訴她,那麼她肯定日日都會在擔驚受怕中度過,她不想過那樣的日子。
原本就疲憊不堪的衝罹盡力壓製自己的情緒,“阿和,聽話。”
迦和的身子往後退了一步,“衝罹,這件事對我很重要,你不要哄我去目須山,如果我去了,你不告訴我,我肯定拿你沒有辦法的,所以你現在就告訴我。”
衝罹冷聲道:“回目須山,我慢慢告訴你,很複雜。”
迦和紅了眼睛,“那就拿最簡單的來說,你回答我幾個問題,你和我母君,誰來打開墟鼎,誰來引渡墟鼎怨氣?”她清楚地記得,母君當初給衝罹治療的時候,母君的小臂有被怨氣侵蝕過的痕跡,墟鼎開啟,母君若是接近墟鼎,怨氣一定會進入她的體內。迦和原本一直以為是由母君來開啟墟鼎,衝罹引渡怨氣,可現在迦和不確定了。
衝罹回答不了這個問題,他朝迦和逼近,毫不猶豫把迦和橫抱起來,迦和在他的懷中撲騰,捶打他的胸口,衝罹紋絲不動,抱著她就跳上了輪子的背。
迦和被衝罹死死抱在懷中,她忍不住罵道:“衝罹,你這個混蛋,你放開我!”
阿銀不知道迦和和衝罹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隻是見迦和哭了起來,阿銀的臉立馬猙獰起來,一口漂亮的牙也變得尖銳,她四肢匍匐在輪子的背上,喉間發出低吼聲:“衝罹哥哥,你快放開姐姐!”
化不成原形的她作出那一副姿態,根本嚇不住任何人,反而因為那張圓臉而顯得笨拙可愛,輪子低聲道:“阿銀,這是他們的事,不要插手。”
阿銀看迦和在衝罹的懷中掙紮,“可姐姐哭了。”
輪子轉溜著眼睛,“你要是出手了,你姐姐會哭得更慘,聽話,等回目須山我再慢慢告訴你,殿下不會傷害你姐姐的。”
回目須山的路上,阿銀那雙眼睛就一直死死盯著衝罹,“衝罹哥哥,雖然你也很好,但是你要是敢傷害姐姐,我就咬你!”說罷,還發出了“嚇”了一聲。
一直到目須山,阿銀的眼睛因為充血而發紅。
玉翡見他們突然都回來,剛準備迎上去,就見衝罹抱著還在他懷裏撲騰的迦和怒氣衝衝地進了房間。玉翡不明所以,“殿下和少主這是怎麼了?”
化作人形的輪子看著阿銀那雙充血的眼睛,“還能怎麼了,鬧別扭唄,他們鬧別扭受罪的可是我們。”阿銀低著頭揉著眼睛,輪子抓住她的手,“不能揉,玉翡,能不能幫我打點熱水,我給阿銀敷下眼睛。”
玉翡越發不解,“阿銀的眼睛又怎麼了?”
輪子拉著阿銀在方台上坐了下來,“蠢的唄。”
衝罹抱著迦和一進房間就把她放了下來,迦和轉身就要出去,衝罹一把將她拽回來,反手就把房門合上,迦和站在門口前拉著門栓,“我要出去!”
衝罹一掌拍在門上,把門死死合住,他把迦和圈在懷中,“不要鬧了,好不好?”
迦和在他的懷裏又是捶打又是咬,“你就是個騙子,你說了會告訴我的!”衝罹任由她發作,卻還是無論如何都不告訴迦和,迦和哭了許久,最後才緩緩道:“你既然不告訴我,那你我日後便不必再見了。”
衝罹按住迦和肩膀,“什麼叫不必再見?”
迦和抬起頭,“不必再見的意思就是,衝罹,我不要你了。”
衝罹知道迦和是真的生氣了,他也知道迦和為什麼生氣,他甚至都能聽出來迦和這是氣話,隻是迦和無論怎麼生氣,從來沒有說過這麼嚴重的氣話。衝罹笑了起來,“阿和,我說過,除非我自己放手,否則你不要想逃走。”
迦和抬手就是一掌落在衝罹的胸口,這一掌她並沒有使多大的力氣,但肯定是痛的,衝罹倒吸了一口冷氣,最後攔腰把迦和杠在了肩上,迦和趴在他的肩頭,“衝罹,你放開我!你放開我!你什麼都不願意告訴我,你知道這件事對我來說有多麼重要嗎?你知道你和我母君對我而言有多麼重要嗎?你們卻選擇什麼都不告訴我,如果你們離開了我,我就要帶著對你們的思念一直孤獨地活下去,我不要那樣活下去!衝罹,你放開我!”
衝罹把她扔在了榻上,迦和剛要起身,衝罹就欺身壓了下去,他的力氣隨著他的體格健碩也變大起來,迦和總是會被他輕易地就壓得不能動彈。
身上的衣服被衝罹一件件解開,迦和的手胡亂抓在衝罹的背上還有胸口前,指甲不長卻還是抓出了一道道紅色的印子。衝罹咬著迦和的唇,不許她再說出一句話,迦和咬破了衝罹的唇,血腥味在兩人的口齒間彌漫開來,衝罹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把迦和緊緊抱在懷中,兩人的身體貼得嚴絲合縫,迦和的腦子變得空白起來,一些想罵衝罹的話全部被拋擲腦後。她的身體在衝罹的親吻撫摸下,總是很容易變成一灘水,隨意被衝罹揉捏成任何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