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五天,阿年哥就回來了”舒歲寧紅撲撲的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喃喃自語道。
手上縫製嫁衣的動作不停,手指靈活地翻飛穿梭在火紅的布料中。
距離兩人分別將近三年,少女的思念泛濫成海,
兩件繁華的嫁衣是思念的具象化,一針一線都承載著盼君歸的期待。
“歲寧姐!外頭來了一位公子帶著一大幫人馬說要找你”一道稚嫩的男聲響起。
舒歲寧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
聽到陸應書的話將手裏的衣服放下,向門外走去,
“慢點慢點跑,怎麼回事?你仔細說說”。
陸應書衝到舒歲寧麵前大口喘著氣說道:“我、我也不太清楚”,
說完這句話猛咽了口口水又繼續道:“我隻聽到那個人說‘你們村是不是有陸堇年和舒歲寧’得到肯定的答複後就說要找你,我爹就將人先請去我家,然後讓我來找你了。”
“姐,這應該是堇年哥的朋友吧?不會是來參加你和堇年哥的婚禮的吧”陸應書擠眉弄眼地說道。
“不太清楚,但願是堇年哥的朋友吧”舒歲寧心中惴惴不安,但臉上還是扯出一個笑容安撫弟弟。
小孩子總愛將事情往好的方麵想,但往往事與願違。
“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希望一切都是我多慮了吧”。舒歲寧眉頭緊鎖,心情沉重。
烈陽高照,樹葉都無精打采地掛在枝頭。
舒歲寧沿著陰涼處走,看著陸應書毫不在意地走在陽光下,不由感歎道:“小孩子真是不怕曬啊,都黑得跟煤炭似的了”。
“應書,小心曬傷中暑,走進來一些吧”,
舒歲寧還是怕小孩子被曬傷至中暑出言道。
“害,男子漢大丈夫,哪兒就那麼脆弱啦,我皮實著呢。姐你好好躲涼,我就不跟你擠了”,
路應書聽到這話,笑嘻嘻地看向在陰影處的舒歲寧一拍胸膛吹噓。
“這話又是你堇年哥教你的吧?真是好的不教教壞的”舒歲寧有些無奈搖頭。
“我是男子漢本來就該照顧姐姐,就算堇年哥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再說了堇年哥走前可是隻任命我一個人當你的小護衛呢”,
路應書洋洋得意,彷佛這是什麼很重要的任務一樣,還特意加重了“隻、一個人”的讀音。
舒歲寧深覺陸瑾年給路應書洗腦了,竟把這當做得意之事。
談話間兩人也走到了路應書家門外,還沒進門就聽到裏麵的爭吵聲,
“豎子!”
“老不死的,你可別以為我不打老人啊”聲音輕慢又囂張。
舒歲寧的心一下子就沉重了起來,“來者不善啊”。
“乒鈴乓啷”一陣瓷器碎裂的聲音響起,
“爹!”
“陸大伯!”
兩人一同喊道,陸應書飛快跑進前廳到他爹身旁,為陸天明倒了一杯水為他順氣,
舒歲寧緊隨其後,看到地麵一片狼藉。
陸天明坐在上首捂著心口喘著粗氣,旁邊立著的村民一個個都義憤填膺,對左邊的男子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