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甩昏沉的頭腦,劉清雲從床上爬了起來。頭疼欲裂的感覺真的好難受,微睜著朦朧的雙眼環視了下四周,黑呼呼的環境讓自己無法適應。
一邊手在頭部的太陽穴處用力的按摩著,一邊手揉著眼睛,四周黑呼呼的仍然無法看的清楚.劉清雲呻吟般的問道:“有人沒?開下燈啊,我口渴死了。”良久......是一片寂靜無人回答。
無人幫忙?沒辦法了,自己起來找吧,摸索著四周方向。找到下腳點,劉清雲忍著疼痛,伸腳穿上一雙拖鞋,勉強站立了起來,一陣眩暈感襲來,使自己沒辦法找到平衡點,雙腳一軟重新倒回床上。
天殺的,不就是多貪了幾杯酒,怎麼會這樣難受,都睡的天昏地暗的,怎麼還是清醒不過來?躺回床上暈感沒了,頭似乎也沒那麼疼了,就是口中一陣陣火熱之氣擁了上來,真他M渴的難受。
閉著雙眼劉清雲拉過床上的一張毯子壓在胸口上,知道自己這是酒醉後的不適症狀,腦中閃過幾絲疑惑,從高中畢業以後,自己喝酒無論怎麼大醉,都沒這樣難受過,這是怎麼了.難道生病了?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住所的?昏天黑地的.不管了,繼續睡吧,一切等徹底清醒了在說.
心中的自我解脫般的安慰了下自己,劉清雲把疑惑甩到一邊,在次沉入睡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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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折射到床前,房間外麵的過道傳來了隱約的人聲時,劉清雲醒了,躺在床上,微睜著雙眼打量自己昏睡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的環境,似乎有點熟悉的這個環境?頭還是有點暈,起床了。
坐直身軀,靠著床頭,劉清雲看到披在床頭尾端的一套老式藍色白線條邊的運動服,笑了起來.牆壁上貼著的劉德華的帥氣麵孔,帶著微笑的看自己的壁畫。
好久沒看見這樣的運動服了,猛然間看到,有種莫名的親切感,現在二十一世紀了,怎麼還有人穿這種老古董嗎?還有,劉德華當年真的帥氣,完全沒現在的一臉滄桑成熟型麵孔,怎麼現在還有人有這樣的壁畫?真難得啊.印象中自己曾經也有過吧.
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在揉了揉有點酸澀的眼角,頭腦慢慢的清晰了,劉清雲開始尋找自己的服裝,床上chuang下找了好幾遍,除了那套藍色運動服,就在也找不到其他衣服了.
劉清雲站著身體,撓了撓後腦,嘀咕道:“誰把我的衣服藏起來了?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睡這裏了?”哎,怎麼這麼眼熟.這床,這椅子,這書桌這壁畫.這窗戶簾,還有書桌上的課本,這房間一切的一切,似乎.似乎是自己年少時曾經用過的物品.心裏麵閃過一絲預感,難道......
低頭望了望還穿在身上的背心,快速的拖了下來,看著身上白皙的皮膚,曾經猶如一道道軍功章掛在身上的刀疤不見了,還有手腕上的煙頭炭傷的疤痕那去了?蒙了,完全蒙了.對了,眼前的房間擺設怎麼那麼象自己記憶中的父母舊單位供銷社時候住的自己的小房間嗎?
疾走到窗戶邊,伸手一拉窗簾,打開窗戶,清晨柔弱的陽光伴著微涼的清風頓時迎麵撲來,窗戶下的柳樹上唧唧喳喳的鳥語閱然入耳,進入眼球的是腦海裏記憶深處的的早就已經拆除了的老電影院.
電影院門前小廣場中間的籃球場有著早起晨練的年輕人在打著籃球的.打羽毛球的,透過籃球場的對麵遠方處還有幾個正跑步過來的青少年,十幾位老年人三三兩兩,正繞著籃球場一邊散步,一邊聊著天.廣場的外圍還有著早起賣早點的人們正在柳樹底下擺放著自己的攤點上的桌椅和食品.彼此還問候著的聲音隱隱傳了過來.小路中間還有來回的幾位騎著自行車的路人.
這是怎麼了.難道是我還沒睡醒,還在做夢?這是夢中經常見到的畫麵啊,劉清雲腦海中一片混亂,眼前如此的真實的畫麵切提醒著自己,這不是夢.
閉上雙眼,深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按著窗台上的雙手劇烈顫抖著,劉清雲感覺到自己頭皮發麻,身子一陣陣的發軟,心底更是浮起幾份期盼.
這是真的?這不是夢,我回來了嗎?我真的回來.我真的回到了我夢中的年代了嗎?怎麼樣才能證明我不是做夢?
淺意識下,劉清雲收回扶著窗台上顫抖的左手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扭了一把,熱淚頓時湧上眼眶,是疼痛,是激動,是種無法描述的複雜心情.
房門打開了,人未進聲音先入耳“小鬼頭,沒那能耐,喝什麼酒啊?要想學你老子的本事,等幾年不行啊.看把你弟弟嚇的丟三拉四的,去補習都忘記帶書包,你是怎麼當哥哥做榜樣的,起床了還不出來洗臉刷牙,準備吃早飯,還要我來請啊。”父親劉忠誠板著個麵孔站在房門口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