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 章 柴房(1 / 2)

鳳母將手放於耳邊,向著三姑完成了行禮。

她緩緩抬頭,聲音裏帶著心緒激動後的哽咽,堅定地說道:“三姑,這丫頭定然是要是要為查案出力的,但是她畢竟有身孕,不如讓她待在鳳府內,讓鳳府監管,請放心,查案需要她時,我們就將她帶過來,你看怎麼樣?”

鳳府的勢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三藍也不好和鳳府傷了和氣。

而且現在的嫌疑犯眾多,能否用到這孕婦,還不一定。

三藍微微一笑,用手扶住鳳母剛剛行完禮的胳膊,說道:“鳳母何需向我行禮,我受不起,鳳府是大家族,我雖然是長老,鳳母也無需如此。您將她帶回鳳府便是。如果族裏確實需要她,想必鳳府自然是識大局的。”

“那是當然,”鳳母連連點頭,態度誠懇。

鳳母轉頭,臉色陰鬱,她用眼神向手下示意。

兩個家丁,將雙淞架起。

雙淞全身無力,眼神空洞。

家丁架起雙淞的胳膊,拖拽著往門外走。

被拖拽著的雙淞身體懸掛在空中,雙腳無力的拖在地上。

在到達門檻處時,隻聽見“砰”的一聲,雙淞的腳重重地砸在門檻上,隻是聽著這聲音就感覺很疼。

雙淞被關入鳳府後院的柴房。

靜水打暈了鳳府的一個丫鬟,換上丫鬟的服飾潛入鳳府,找到雙淞。

此時雙淞靠在柴火垛上,她雙腳以奇怪的姿勢擺放著,紅色布鞋上滲出血來,將白色的鞋底染紅。

雙淞的表情依舊麻木,仿佛身體已經感覺不到疼痛。

靜水打開柴房的門,轉身,警覺地四處觀望,確定無人後,才進了柴房,又將柴房門關閉。

靜水蹲下身,雙淞似乎沒有認出靜水。

靜水將雙淞的鞋子脫下,仔細將雙淞的傷口包紮上藥,又將那雙帶血的鞋子重新給雙淞穿好。

“雙淞,”靜水輕喚。

雙淞抬頭,略微恢複了一些神誌。

“靜水,”雙淞的聲音極小。

“是我,雙淞,”見雙淞有了反應,靜水心痛地將雙淞擁入懷中。

片刻後,靜水說道:“你可還記得當時的情形?”

雙淞再次麵露悲痛,低頭不語。

“也許鳳浩不是你殺的,”靜水眉頭輕蹙。

“是我,”雙淞聲音顫抖,她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她那雙滿是血跡的手,血跡已經變幹,呈現出深紅色,接著她的雙手乃至身體控製不住地顫抖起來。

靜水見狀,她緊握住雙淞的雙臂,然後將雙淞的臉捧起,眼神堅定地與雙淞對視:“你要相信你自己,相信你對鳳浩的感情,這件事其中必有貓膩。你隻是看到你握著那把插進鳳浩胸膛的匕首,但真正動手殺人的可能不是你。你明白嗎?你還記得哪些細節?把你記得的都告訴我。”

雙淞的眼眸微微有了些許反應,卻又在片刻後暗淡下去,“即使不是我又能怎樣,鳳浩死了,我也不獨活。”

“你死了,姥姥和雙淮怎麼辦?”靜水說。

提到姥姥和雙淮,雙淞的臉上終於有了反應,她眉頭緊促,目光裏滿是絕望,“靜水,你不懂。我嫁給鳳浩,除了我對鳳浩的感情外,也是為了姥姥和雙淮籌謀。他們都是我至親摯愛的人,如果我能,我寧願自己去死也不會拋棄他們任何一個人。”

“那你就該為了姥姥和雙淮振作起來。”

雙淞搖了搖頭,“沒用的,姥姥和雙淮的靈力已經快被縛妖陣吸食殆盡。如果沒有鳳浩的幫助,恐怕我們早就在上次縛妖陣啟動的時候全部死了。下一次縛妖陣吸食靈力很快就要到來。到時大部分魄靈族人都難逃此劫。我殺了鳳浩,我死不足惜,可是鳳家絕不會幫姥姥和雙淮,我們都逃不過死亡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