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人是不可能理解什麼是基礎課還有教導員的,但是請教的態度還是要有的。
“什麼課?”方大人快步走到陳北征的麵前,微微低下頭一臉不解的詢問道:“教導員身在何方,可否請他營中一敘?”
陳北征是十裏八村出了名的病秧子,在眾人的理解中這樣的病秧子也沒法去其他地方,所以方大人才會詢問這麼一句,還以為所謂的教導員也是陳家溝的人呢,著實是個大笑話。
“那個……教導員哈……”陳北征尷尬的笑了笑,腦子轉的很快說道:“去世了,死好多年了。”
方大人麵漏一絲遺憾之色,惋惜的歎了口氣:“此等人才若是能唯我大明所用,何愁匈奴不破啊。”
“我在也一樣,這一仗咱贏是吹牛~逼,但是守住這一鎮百姓我有信心的。”陳北征呲著大牙傻笑了一番。
方大人再次一愣:“吹什麼?”
“沒什麼,我的意思是我沒說大話,教導員和我有一個人在這裏就足夠了,他的本事我都學到了。”陳北征腦門冒汗的趕緊解釋,同時也告誡自己,以後那些現代詞語一定不要在說了,不然說一次解釋一次太麻煩了,還容易引起誤會。
“擊退敵人後,我覺得我們應該更加關注民生,若能全民皆兵,那麼別說匈奴來八千人了,就是來八萬人,我們也擋得住。”
“你還懂民生之道?”
陳北征再一次讓方大人感到無比意外,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咳咳,略懂一些,民生之道等打完了仗咱們在一起研究吧!”
方大人也沒較真,看著陳北征讚賞的一笑,連連點頭,眼中充滿這欣賞之色。
其實這個時候陳北征心裏是有變化的,他很享受這種指揮眾人的感覺,更享受方大人對他的讚賞。
這個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陳北征終究還是個二十三歲的年輕人,沒定性呢,再者說了,如果拿陳北征在未來的世界比較的話,這簡直就是一個小班長幹了團長的活,還得到了團政委的支持,飄一些也實屬正常!
回營後,陳北征透漏了一些內容,主要是當斥候打遊擊的事,肯定沒有傻到把敵我雙方兵力這麼懸殊說出來,要是真說出來,那估計今晚就得跑三五百人,那仗就更沒法打了!
轉眼間,天就黑了下來。
天空黑漆漆的,仿佛剛剛被墨汁染過了一般,偶有的幾顆星子似是圓潤的明月劃過天際時灑落的幾點光輝。
士兵們在營房中靠成一團,聊著家長裏短,構思這自己要是當上了將軍會如何如何。
就在陳北征胡思亂想的時候,方文淑如同鬼魅一般的出現了,用刀柄推了推陳北征說道:“想什麼呢!”
陳北征可不敢對方文淑不敬,因為在陳北征的思維中,這方文淑可是上麵的貼身人,就算不拍馬屁也絕對不能怠慢了。
“回小哥的話,沒想什麼,小哥怎麼這麼有空,吃過晚飯了嗎?”陳北征掛這標誌性的賤笑大氣不喘的又補充道:“這天真好,真舒服,小哥應該扶方大人多出來走走,一同體恤軍情,跟士兵同樂,這樣方大人會更加歡喜,總在營房裏麵那個什麼……也不太好的!”
明末年間的女人都思想非常保守的,不可能聽得懂陳北征的話外之音,方文淑自然也不例外。
“你好似比我還了解我爹。”方文淑不假思索,脫口而出:“就是他讓我出來與士兵同樂的。”
陳北征一口老血好懸吐出來,眨著眼睛腦門冒著涼汗反複問道:“什麼?你爹?你是方大人的女兒?”
“噓,敢說出去殺了你。”方文淑俏眉一皺,輕喝了一聲。
陳北征連忙彎身行禮,慌張無比的回道:“不敢,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