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從未有過任何一刻，會感覺自己對某一個人居然會如此的厭惡。
即便是當初在麵對自己大哥的時候也是如此，李世民從未有過這樣的感受，所以李世民在看著張衡的時候，才會如此的憤怒。
但是張衡卻對此毫無感覺，他知道李世民此刻很生氣，如果自己現在是處於李世民那個位置，或許自己會更加的生氣。
一個不知道是從哪裏跑出來的野小子，睡了自己的女兒，還當眾讓自己下不來台，最後還極有可能會將天花傳染給了自己的女兒。
但可惜，張衡沒有和李世民在同一個角度。
並且張衡對於現狀毫無擔憂，因為他知道不會有事的。
無論是自己，還是李麗質都不會有事的。
牛痘疫苗已經完成了，自己和李麗質都將成為大唐第一個接種牛痘疫苗的人，並且還是第一對夫妻。
所以張衡毫無心理負擔，與已經著急的快要吐血的李世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看著張衡與李麗質毫無擔憂的模樣，李世民的心中也忽然多出了幾分疑惑。
難不成這一切都是真的？
張衡的這個什麼牛痘疫苗真的能夠治療天花，而且成功率接近於十成！？
李世民不知道，但是李世民希望這是真的，因為這樣目前他最頭疼的事情，都將煙消雲散。
不過在這之前，他們得先離開這裏了。
“觀音婢，眼下情況不明，我們還是先離開了吧。”
李世民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拉起長孫皇後，幾名宮女急忙上前想要攙扶長孫皇後，但是卻被李世民給揮手退下了。
“我們走吧。”
李世民語氣看似平淡的說著，然後牽著長孫皇後的手，離開了這裏。
長孫衝看著依舊你儂我儂，好似甜蜜的張衡與李麗質二人，眼中卻是閃爍著仇恨與病態的怒火。
長孫無忌看著長孫衝這個模樣，心中的失望忽然更多了幾分，然後轉身帶著長孫衝也離開了長樂公主府。
“唉~”
魏征和房玄齡等人看著張衡和李麗質，也都是一聲長歎，在他們看來張衡和李麗質這次太衝動了。
“駙馬、公主你們真的太衝動了。”
“但願下次，我們還能站在一起，相談甚歡吧。”
魏征和房玄齡就仿佛是在麵對兩個必死之人一般，隔著二十多米說完之後便也轉身離開了。
剩下的那些大臣，也都紛紛起身離開，跟隨在李世民的身後。
隻不過，他們所有人的目光在從張衡與李麗質身上劃過之時，都會帶著一絲恥笑與不屑。
愚蠢！真的是太愚蠢了！！
這是此刻他們心中唯一的想法。
“衝動？或許吧。”
李麗質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然後便抬頭一臉溫柔的看著身旁的張衡，眼中滿是柔情。
……
長樂公主府外。
此刻李世民等人已經全部出來了，而整個公主府也都被重兵監管起來了。
李世民站在原地，神情複雜的看了一眼公主府的大門，然後語氣有些頹喪地說道。
“李君羨守好公主府，哪怕是一隻蒼蠅都不準離開公主府的大門！”
“喏！”
說完之後，李世民便低著頭，扶著長孫皇後進入了車輦之內，向著大興宮緩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