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節分明的大手扼住喉嚨,柔弱如羊羔的女人被按在明黃色的床榻上。
乾元帝雙眸赤紅,眼底盡是暴戾的殺意,“宮中的人越來越大膽了,什麼事都敢做!”
柏溪凝神屏息,努力安撫乾元帝。
乾元帝漸漸平靜下來。
眼中的殺意也轉變成了懷念。
“你與她倒是有幾分相似,且留你一命。”他捏住柏溪的下頜,語調低沉,“但是你不要肖想別的東西,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承擔起的。”
那一夜,柏溪在皇帝的龍床前跪了整整一夜。
一夜過後,封為美人。
蘭美人。
——
蘭毓也被調來玉澤宮。
她驚奇無比:“蘭溪,夠可以啊,這麼快就當上美人了!怎麼做到的?”
自那日起有無數人試探,賀存安也來了許多次,但是柏溪稱病不出,近日倒門可羅雀了。
這樣也好,落個清淨。
“陛下見我像先皇後,留我一命,讓我跪在龍床前整整一夜。”柏溪輕輕撥動琴弦,曲不成調。
蘭毓被嚇了一跳:“那我還是沒有那個福氣,我自幼便是姿色平平。”
“你怎麼被調到玉澤宮了?”柏溪問道。
蘭毓撇了撇嘴,“賀總管派我來的,他說我們姐妹情深,你定然不會將我拒之門外。他讓我探探你的口風,到時候回去彙報給他。但是我才不回去呢,玉澤宮冷清是冷清了些,但是沒有那麼多瑣事和人情世故,我喜歡的很。”
柏溪笑了笑,“想留在這裏就留在這裏吧,總歸玉澤宮還是養得起一個閑人的。”
“蘭溪,你說誰是閑人呢?”蘭毓笑嘻嘻的,又忽而變臉,“哦,不如今可是蘭美人了呢,這身份地位可今時不同往日了。”
“什麼名分都是虛的。”柏溪的目光虛虛落在琴弦上。
因為天底下最尊貴的男人心裏永遠留存著一片白月光,再也容不下別人。
萍妃娘娘之所以受寵想來也是與那位先皇後有些許相似之處。
怪不得這宮中的太子是先皇後所出的皇子。
不過這皇帝啊,也真是虛偽,單單隻看著與先皇後相似的麵容便足以慰藉了。
不過想來宮中那三位皇子和一位公主,這深情也沒深到哪裏去。
說到最後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了,屬於她的劇情已經完成了,剩下的就是看戲了。
——
深夜燭火搖晃。
男人低低的喘息聲性感無比,他抱著嬌柔的女人,“婉萍,有沒有消息?”
女人塗著豆蔻的纖纖玉指抵在男人的唇上,“我想你應當是知道的,這朝廷之中的秘密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探聽到的。更何況還是陳年舊案。”
男人的眼眸暗淡了一瞬,又強顏歡笑地討好女人。
萍妃笑的花枝亂顫,沉溺在賀存安的懷抱裏。
雖然她明麵上是乾元帝的寵妃,但是乾元帝更多的時候隻是來看著她的容顏出神,並沒有享受過多少魚水之歡。
耐不住寂寞的萍妃又想要個皇子穩固自己的地位,無奈之下隻能出此下策。
至於賀存安讓她去查的事情,當然她根本沒有去查,隻想著敷衍過去,最後再賜死賀存安。
見不得人的秘密隻有自己知道才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