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替它取出蟲子,又弄死了怪物,這是大恩一件啊,男屍不感謝,還要攻擊嗎?”大耳朵問道。
“它隻是個屍體罷了,充其量進化成僵屍,擁有的也僅是怨念,絕不可能擁有感激之情。”傑克說道。
說話間,男屍猛地回頭,一張微笑的麵具,依舊擋不住它凶惡的霸氣。艾琳娜認同傑克的意見,但是一條小蟲子,在火棒不足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找到。男屍的屁股上插著‘臍帶’,咯咯咯的叫了一通,飛快的朝我們跑過來。傑克和大耳朵當先擋在前麵,不料男屍的力氣非常大,將兩人全部彈飛。我守在艾琳娜身前,高高舉起長劍。男屍大臂一揮,絲毫不比長劍弱勢。身後是個女人,我是最後一道防線,這份信念催促著湧起無窮無盡的力氣,勉強和男屍僵持住。
艾琳娜說了句好樣的,從我身後繞出去,靈活的踩著我弓起的左腿,一個跳躍,將匕首從上到下,插進男屍的腦子裏,使勁一擰,男屍立刻停止動作。
“唔,這就完了?這麼簡單?”大耳朵問道。
眾人聚在一起,看著男屍,剛剛還天不怕地不怕,這會兒卻變成一尊雕像。傑克問這是怎麼回事,艾琳娜解釋道:“你說蟲子是鎮住男屍的關鍵所在,我分析了一下,蟲子要想對男屍產生效果,必定要在其身體裏產生某些媒介,最有可能就是蟲子在男屍的腦袋裏麵做了個窩,隻要把窩搗毀,無論有沒有蟲子,它和男屍之間的聯係就徹底結束了,男屍將徹底變成單純的屍體。”
我似乎聽明白了,問道:“可是你就這麼確定嗎?這些該不會也是古籍上的記載吧?”
“分析和運氣。”艾琳娜說道。
“嗚呼,我的艾琳娜就是這麼聰明,運氣也很棒,哇哈哈。”大耳朵開心道。
“可是我不明白,既然蟲子和窩是這具屍體的命門,為什麼還連接一根‘臍帶’呢?”傑克說道:“你們瞧,屍體已經無效了,但‘臍帶’還與其相連,甚至似乎還在輸送能量呢。”
傑克說的沒錯,‘臍帶’一股一股的,依舊不停地往男屍的身體裏運送著什麼,可是被處理了的男屍,並沒有任何反應。
“可能是為了美觀吧,我猜,一旦斬斷‘臍帶’,男屍就不能維持其白嫩的肌膚,將再一次變成黑灰色的幹屍,就不好看了。創造著一切的人,可能是個愛美之人。”我胡亂的說道。
“‘臍帶’是一方麵,可我覺得那個麵具也很古怪。”艾琳娜說道。
“你不是說那隻是具有象征意義的麵具嗎?怎麼又覺得古怪了?”傑克問道。
艾琳娜若有所思的說道:“我也說不清,可就是覺得奇怪,摘下來看看吧,否則心裏不踏實。”
從來也沒人會質疑艾琳娜的判斷,即便是直覺。我們聚在男屍麵前,由傑克摘下麵具。仔細觀察才發現,麵具並沒有任何和麵部固定的部分,簡直就像是長在臉上一樣。隨著麵具和麵部的分離,一些黑色的粘稠物質被拉出絲來。男屍沒有五官,而是糊著一層黑色的粘稠物,在腦門的地方,粘稠物最為稀少,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符號。
“糟糕!”艾琳娜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