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的阿爾卑斯山。
凜冽的寒風,伴隨著暴雪悄然而至,不過頃刻間,鮮活的生命被永遠的掩埋在雪山之下。
秋琳之無比的慶幸,自己聽了酒吧老板David的話,沒有去登山。
David是秋琳之之前在米蘭看秀時認識的落魄畫家,瑞士籍華人,離開米蘭後在瑞士開了一家畫廊酒吧。
而因為暴風雪無法回港的謝鶴一,也離開酒店,來酒吧看望自己的老朋友。
他和Daivd是在英國留學時認識的。都是劍橋金融係高材生,但David不喜歡金融,反而喜歡藝術。
謝鶴一愛好攝影,又因為是華人,一來二去的成了朋友。
聽著電視台的報道,秋琳之後怕的說道:“David,你這次,可救了本小姐的命。”
她今日穿一身墨綠色吊帶長裙,腳上是白色高跟鞋,齊耳短發被染成了黑茶色,優雅的坐在吧台前。
對麵穿著一件粉色襯衫的男子正在調酒,他淺金色的頭發被一根黑色皮筋紮在腦後。
David玩味的說道:“那你可得好好感謝我,不然國際T台,可就看不見設計師Celine的作品了。”
秋琳之笑盈盈的說道:“投資了你這個破畫廊酒吧,難道還不夠嗎?”
隻見畫廊的門被穿著一身黑色風衣的男子推開,大約一米九的身高,鼻梁上架著一副墨鏡,優渥的外在條件,不免讓坐在吧台的秋琳之眼前一亮。
正是風塵仆仆的謝鶴一。
隻見他摘下墨鏡,開口道:“David,好久不見!”
David走出吧台和老朋友相擁,驚喜的說道:“Howard,好久不見,你什麼時候來瑞士的,也不來找我。”
謝鶴一解釋道:“我和懷特家族有筆生意在談,遇上暴風雪,不能回國,想著你在瑞士,就來見你一麵。”
David一臉傷心的說道:“不愧是Howard,一如既往的誠實啊!我給你介紹我的朋友認識。”
David轉頭牽起秋琳之的手,走到謝鶴一麵前介紹道:“Celine,我的朋友,這位是Howard,我在劍橋的同學,也是我的朋友。”
秋琳之走上前,看著華人帥哥,伸手道:“你好!Celine,很高興見到你!”
謝鶴一看著麵前一身墨綠色吊帶長裙的女孩兒,仿佛墜落凡間的仙子。
這一刻,仿佛自己的心漏了半拍,在秋琳之準備收回手的那一刻,趕緊伸手握住眼前白嫩的小手道:“我也是,美麗的Celine小姐,你可以叫我Howard。”
萍水相逢,誰都沒有準備好給對方透露自己的中文名字。
秋琳之把空間留給這對久別重逢的朋友,她轉身去了吧台!
謝鶴一的目光時不時落在那抹墨綠色的身影上。
秋琳之親自調了一杯雞尾酒,端給謝鶴一道:“瑪格麗特,送給你!”
謝鶴一禮貌的接過,紳士的道謝:“Thank you!”
David舉起手中的雞尾酒喝了一口,認真建議道:“Celine,你這逃避也不是辦法!對不對?麵對不情願的事情,要勇敢的say no!”
秋琳之輕抿了一口手中的雞尾酒,沉默了一會兒,才垂頭喪氣的開口道:“你以為我沒有嗎?我大姐聯姻嫁去京都,天天以淚洗麵,老公很少在家,我三個哥哥本來想去給大姐撐腰,還沒上飛機,就被家裏人帶回去了,跪了三天祠堂。”
“主要是我家中長輩還覺得是我大姐的錯,因為她管不住自己老公,不能生下家族繼承人。”
“我二姐逃婚,被打個半死,在醫院躺了半個月,最後乖乖嫁人了。”
“我的命運仿佛一早就注定了,試著掙脫,隻會遍體鱗傷。”
“去他的聯姻,我才不會聽他們的話呢!”
秋瑤之和秋瑜之的婚姻已是悲劇了,秋琳之可不想像兩個姐姐一樣!
謝鶴一聽的認真,煞有其事的說了一句。
“家族聯姻,不一定會是悲劇。自由戀愛也不見得,就能夠幸福一生。”
他的父親謝雅麟和母親榮鳶就是自由戀愛,結果在母親身懷有身孕,出去包二奶。最後母親一屍兩命,父親車禍身亡。二叔謝雅銘恐婚,至今未娶。
秋琳之小聲的說道:“你們知不知道香港謝家的前家主謝雅麟,據說是自由戀愛,非常喜歡他的夫人,花了好幾年的時間才追到手,結果,不也是悲劇收場。”
David不動聲色的偷瞄了一眼謝鶴一,發現他沒什麼反應,也就沒多嘴說你在人家兒子麵前,說人家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