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虛空鑄就異界之名
宇宙之始源歸虛無,本無世間,唯有一片混沌,若不以身創天地,何來茫茫人世間?
虛空混沌就像是維係宇宙平衡的意誌,二者相輔相成,經過漫長的沉寂迎來蘇醒。
早期的宇宙在坍縮和爆炸中無比荒涼,隨著虛空混沌幻化成人,作為最初的強者,他們以不盡的能量而存在。
宇宙之大容納浩瀚星河,時間和空間,維度與距離,似乎未來充滿無數的可能。
為尋找生命的真諦,虛空獨自踏上旅程。
在宇宙裂縫的力量下,他開辟出星體的獨立時空,想要以此探明生命的意義。
巨大的能量波動將平衡打破,虛空被卷入不知名的世界。
那流失的力量將世界包裹,不過瞬息之間,風雷交彙,雲積雨成,轉眼已是滄海桑田,覆地翻天!
虛空來不及反應便在這個世界裏陷入沉睡,他的身邊形成汪洋,天地能量開始充盈,光陰荏苒,誕生出使用天地之力的天蠻兩族。
天蠻兩族被汪洋隔斷,那是象征生命起源的“宙海”,傳說他們的先祖每日膜拜頂禮,祈求子孫能夠厚德載物永享安康。
後人對此早已嗤之以鼻,根本不相信宙海可以保佑他們,反而將之視作不祥之地。
因為任何人一旦入海,都會被莫名的引力所溺死,實力強的,也不過是運氣好撿回性命罷了。
他們作為天地之子,有著開天辟地的神通,卻也被世間法則所製約,曾經種族繁榮是大家的向往,而如今安逸的生活,反而更激起他們探知的欲望。
找尋通往彼岸的方法,看一眼外麵的世界,自己或許借此攀登頂峰也說不定?
終於,越來越多的道路被開拓。
天蠻兩族相會,從起初的友好交流再到貪欲滋生的邪念,搶奪占有才是壯大自己最為快捷的方法。
天色漸入黃昏,兩族關係惡化,宙海邊上的屍骸被無情淹沒。
沒有贏家,有的不過是心中仇恨的火焰。
戰爭數載,勝負難分。
天蠻兩族不愧是天地的寵兒,彼此之間奈何不得,萬物生靈何嚐不是共生關係,在戰爭中沒有人能夠置身事外,許多外族都不幸遭受牽連。
雲族,天蠻之下第三大族。
原本有著獨屬自己的世外淨土,卻因地理位置,成為天蠻開戰的緩衝踏板。
族長為此愁眉不展,流離失所的子民每日以淚洗麵,他心痛,可夾在兩族中間難以周旋,天蠻都是得罪不起的。
這天,就在老族長愁眉不展之際,有個十來歲的男童跑到房簷下扒著門框朝裏探頭。
一不小心踉蹌一下,反而直接闖了進來。
老族長頭也不回頭就猜到來人:“又是阿響來了吧?”
他放下手中書簡,轉身看到雲響怯生生的委屈。
那模樣,讓他心下五味雜陳,走到跟前將孩子抱在懷裏。
“有沒有傷到哪裏?”
老族長檢查著孩子的傷口,可小雲響搖了搖頭反倒嗚咽起來。
“阿公,叔公們……出事了。”
老族長兩眼發黑如遭霹靂,他深吸口氣,自己絕不能在這個關頭倒下。
“你帶阿公去見他們好不好?”
他慈祥的笑著,雖然已經猜出結果,可還是試圖掩飾心中的悲傷。
小雲響第一次見到阿公流淚,連忙瞥過頭去,他牽著老族長的手,來到了高大的雲杉樹下。
周圍密集的人群在看到族長駕臨紛紛讓出路來。
麵前的殮布說明一切,老族長的兒子,還有其他幾位後輩,都因為這場戰爭而喪命。
空氣中的沉重壓的眾人喘不過氣,老族長怒了,不單是因為兒子的死,還有子民同胞被戰爭的荼毒。
“好生安葬,其餘人都散了吧。”
老族長留下落寞的身影向著遠處的山峰走去,眾人麵麵相覷,悲傷之餘隻能無奈的不斷哀歎。
雲族所居之地名為茲山,峰頂之處布設祭壇,是曆代族人們祭祀禱告的地方,彙聚先祖祈願的聖地。
平日裏,更是被當做禁地進行封鎖。
“第十代雲族後輩雲隱,自知有愧族人期許,今於亂世難以苟存,願舍身以鑄水火之劍,來為日後求得太平長久。”
老族長登頂山巔,刺骨的寒意四麵襲來,揮手拭去覆蓋祭壇的積雪,不禁虔誠叩拜。
水火之劍是雲族不曾完成的聖物,他們的先祖也找尋過變強的方法。
眾所周知水火不容,似這般侵襲萬物的存在,若是能夠掌控,駕馭蒼生便成了隨手而為的事。
然而先祖的野心沒能實現,今日若非族人遭受禍端,雲隱也實在不願繼續鍛造這凶戾之物。
雲隱神色閃過一抹決絕,隨即兩指並攏劃破手掌,隻見精血以絲狀般湧向祭壇,怪異的紋路亮起紅光。
他一腳踏入祭壇中央盤膝而坐,口中默念法訣,兩手通天貫地,山體頃刻間隆隆作響,不久又恢複平靜,在附近憑空生出無形的結界。